岙牛跟哥哥关冥虎说,要回家寻问根宗,关冥虎大喜盼望母亲早日归来。
第二天,岙牛离开关府飞马南下,归心似箭的岙牛晓行夜宿走了七天七夜,来到南阳郡。
岙牛想起宝阳县的捕头王昌顺还有野山林的项小虎,该去看谁呢?项小虎一人在山糊涂不谙世事,应该去看他。至于王昌顺,有家有业还在官差当值无须挂念。
想罢,岙牛绕过宝阳县直奔野山林,下了官道岙牛也下了马,牵马缓步而行。
“是哥哥来了!”
岙牛走至半路忽然听到一声,响彻空中却不见人叫。细想来,是令兽官项小虎。
“贤弟,你在何处?”岙牛随口问道。
“哥哥,我想你想的好苦!我还在半山腰,稍待片刻我打只小崽子回去。”声在人不在。
岙牛来至项小虎的居所,推门而入发觉项小虎还没有回来,就在门口一块石头处坐了下来。
“哥哥,想死我了!”
岙牛刚一坐下,项小虎就到了门口,岙牛又站了起来。
“贤弟,最近可好?”
“什么?贤弟?我不咸是笨。”项小虎忽然站住,“我天天想你怎么能好得了!进屋我煮肉咱们喝酒!这小崽子挺肥的。”
岙牛抿嘴一笑,跟着进屋发觉那只白虎不见了。
“你的梅花娘呢?”
“我把它宰了,老是咬我。”
“你不是令兽官,小崽子都听你的?”岙牛说着掏出一块令牌,“贤弟,还给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是咸的是笨的。”项小虎一回头,看见岙牛手里的令牌了。“我是送给你的,我不要了。”
“你错了!”岙牛说,“你跟随我你又听我的还怕我用不到吗?我想你有这道令牌小崽子不会不听你的!”
“那我也不要,这是我送你哥哥的礼物。”项小虎说,“哥哥,你这是回家还是专程来看我的!”
“两者都是,一来看望我的养母,二是来还令牌的。”
“可否带我走?”
“正是我心中所想。”岙牛口渴,看了半天也没发觉有水或者盆碗之类的器具,在失落之余看到有草覆盖一物像是酒坛。起身走过去果真是酒坛。“你这儿有酒?”
“哥哥,我是专为你买的,你不来我都忘了!”
岙牛抱起来起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阵。
“多谢弟弟记挂我!”
“哥哥,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带我去见见咱们的娘可好?”
“我在外结交了一些好朋友,能打善战。这回来是带娘亲走的,去见见也无妨。”
“肉熟了。”
项小虎把水滤去,岙牛才看清楚整只鹿没有退皮就煮,熟了提起来把鹿皮一褪,用手把肚皮豁开把肠子抠出来扔掉。岙牛看后直觉恶心,好歹实在饿了那就勉强勉强吧!
岙牛没有过多的话要跟项小虎说,即使说了也没用他不懂,项小虎也不多问一心思就是去见娘,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所以二人在吃的时候谁也没说话,一坛子酒下了肚岙牛觉得饱了,其实肉吃的少酒喝的多,是酒饱饭没饱。
岙牛站起来走了出去,项小虎也跟着走了出去。
“哥哥,这就走吗?”
“你还没吃饱,你吃饱了再走。”岙牛回头一看,项小虎手持双斧就站在身后。
“我也吃饱了。”项小虎说。
“那就走吧!”
岙牛骑上马,项小虎跟在后头,把马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马疼得嘶叫一声跑了出去。岙牛没防备差点摔下马来。
“弟弟,不要鲁莽!”
岙牛来不及说什么赶紧趴在马背上生怕摔下马来,岙牛心想:坏了!弟弟丢了!等马跑出去十几里地时,马跑稳了岙牛一回头,项小虎还在身边一步也没落下。岙牛大吃一惊道。
“弟弟,怎么会如此之快?”
“我记得打下生就这么快!”
岙牛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打马飞奔而去。
又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了岙家山,老远岙牛跳下马看见曾经呆过的地方。那儿有养母唤儿的声音,那儿有孤儿寡母的寂寞和养母的期盼,那儿有隐身世族的血脉在韬光养晦——如今,就要揭开这层面纱了!
岙牛拿出窜山猛郭天龙的母亲自己的姨母的玉坠,眼泪流了下来。岙牛看见院中还是老样子,和走时一模一样。岙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母亲一直不在这里住过!
岙牛小心翼翼牵马走进院里。
“娘,我来了!”
岙牛叫了一声没有动静,连叫了三声还是没有动静,推开屋门看见屋内非常狼藉,布满灰尘看样子母亲有段时日不在这里了。难道出了事故。
母亲的房间也是灰尘厚积,在外间一桌子上留有一纸条,岙牛拿起来一看,灰尘已经把字迹掩住,弹掉灰尘只见上面写道。
要想领回母亲,陈庙乡牢房见。
岙牛看罢,手攥紧拳头一擂桌子,桌子顷刻倒下。气得钢牙咬的咯嘣咯嘣响。
“可恼!”
“哥哥,咱娘在哪里?”项小虎问。
“已被陈庙乡衙门抓去,咱娘坐牢了!”
“啊!咱娘犯啥法了?”项小虎不知怎么办才好,“哥哥你跟我说清楚!”
“来!哥哥跟你说。”岙牛拉着令兽官项小虎来到外面,坐在条石上。“你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只知道你是我哥哥。”
“我也不知,我只是听说我是将门之后,呼延家族的后代,只有母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次我是寻宗根源来的,拜养母为亲母。”岙牛含泪说,“想不到我走后母亲就被衙门抓走坐牢去了,弟弟,可否随我砸牢反狱?”
“是不是要杀官?”
“也可能杀官。”
“师父不让我杀官。”
“师父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也管不了你,管你只有哥哥我了。”岙牛心想只有恐吓他才管用,“你想,咱娘没犯法都抓去坐牢,这样的官你保他何用?你不听哥哥的,哥哥就不要你了,你走吧!”
“那我师父怪罪下来如何?”令兽官项小虎好不容易找了个人依靠着,舍不得离开在犹豫不决。
“师父不是不让你杀官是怕你杀错了官,叫你杀坏官保好官。”
“哦!——”项小虎似乎明白了,“哪样的是好官哪样的是坏官?”
“你听我的我叫你杀你就杀,我不叫你杀你就别杀。”
“行!我听哥哥的。”
欲知岙牛砸牢反狱能捅出多大的漏子,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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