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关寅堂看到陆九公坐在门口处的一条板凳上,看着外面脸色十分难看。
“贤侄九公,在生老夫的气吗?”关寅堂问责陆九公,“嫌老夫慢待了你?”
陆九公回头看了看,冷冷的说:“不敢当!”
“再不听话!老夫就替你父亲教训你了!你就不忏悔吗!你陆家满门抄斩,你父亲三品将才不都是因你而毁吗?”
陆九公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不领关寅堂的情。
“我与你父亲,呼延公,潘家将潘酋廷,杨太公,樊褚桓,薛丕虎,秦昭太结为七兄弟,那时多么爽快,沙场刀刃舔血。生怕出一丁点差错为国为家蒙耻!你倒好不以为耻得过且过!”
“伯父!侄儿知错!”陆九公起初听说父亲打去顶戴花翎,打入牢房,怎么又变为满门抄斩呢?“请求伯父告知侄儿,满门抄斩是因何而起?”
“你不知道?”陆九公如此一问看来陆九公不知内情。
“侄儿起初听闻打去父亲顶戴花翎,打入牢房。后来我府杀手闪电杀手雷风遇上我才告知满门抄斩,也没告诉我内情!”
“你可记得曾经打过殿头将军潘赞?”
“我是打过却打不过他,是我贤弟打的他,也不至于满门抄斩!”
“打了他不至于满门抄斩,可是那车是帝王家的御用之物,你为何劫下?劫帝王家的东西等于造反!”
“哦!原来如此!”陆九公如梦方醒,盟娘曾经说过此事当初没有放在心上。“怪不得盟娘说我闯下塌天大祸!”
“她在呼延府呆了三年焉能不知!你可知呼延公乃是三朝元老,开国功勋。如若他还在或许能替你满门求情!唉!奸臣挡道!”
“求伯父原谅侄儿,对伯父无礼之罪!”
“嗯!坐到一边。”关寅堂点头示意原谅他了,“可用过早膳?”
“不知伯父你用过没有?”岙牛起身问道。
“只喝了点清场茶,还没用过,正好再陪老夫吃早膳。”关寅堂叫道,“关禄,关禄!”
“老爷,有什么吩咐?”
“吩咐把早膳端上来。”
“这个……”关禄知道老爷已经吃过了,是少爷吩咐的伺候完老爷再去伺候那两位兄弟。一听老爷又要早点不知如何说。
“去呀!”关寅堂一看关禄没走,是关禄误会自己了。“后厨没做吗?没做可以现做!”
“知道了!”关禄这会知道老爷的用意了。
关禄走后,岙牛觉得确实饿了,陆九公更用不说了肚子早就不乐意了。关禄很快端来了三碗八宝莲羹粥还有几样小甜饼,一一摆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来,孩子们,吃!”
关寅堂只招呼吃自己不动。关寅堂不吃岙牛不敢动,陆九公可就不客气了,端起一碗粥一口气喝了,一看岙牛还没动。
“贤弟,你怎么不喝?饿不?”
“哦!你不够,我的你也喝了吧!”岙牛把自己的那一碗推了过去,还有小甜饼。“不够还有这个。”
岙牛抬头一看关寅堂脸色很不自然,用脚踩了一下陆九公。陆九公看了一眼岙牛,岙牛看着关寅堂,陆九公也看了一眼关寅堂。陆九公一下子不吃了。
“伯父,我吃饭很难看?”陆九公问。
关寅堂笑了一下,回过神来把自己面前的一碗也推了过去。说:“你饭量很大吧!”关寅堂心想:浑浊猛愣的人哪懂得文雅!
“嗯!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经常饿肚子,我娘嫌我饭量大就支给我吃。有一次我实在饿得不行了我就去了馒头房,你猜我吃了多少?”
“多少?”岙牛问。
“我吃了六斤。”
“那你的力气很大吧!”关寅堂说。
“双手托举八百斤,乌囚棍百来斤。”
“双手托举八百斤不足为奇吗?”门外传来一声音,声音到人也到。
岙牛抬眼看去只见这人,足有八尺身材,红面堂双目赤红不怒自威,虎目虎眉厚嘴唇红白分明,鼻直口方国字方脸,头顶一级衙役官生帽,海蓝色皂服兽皮管带束腰,腰挂朴刀足登追风快靴。一进门撩起袍衣双双膝跪下。
“孩儿给父亲请安!”
“你怎么来了?”关寅堂问。
“县老爷要给四王爷送寿礼,要我护送到咸阳。故此回家辞别二老。”关冥虎一侧头,“二位贤弟,康复的如何了?”
“多谢哥哥照顾康复多了!”岙牛站起来把关冥虎扶起来。
“这位就是呼延的后代,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护送出咸阳的那个孩子。”
“哦!”关冥虎惊呼一声,“怪不得气宇轩昂口吐不凡!原来是贤弟与我有缘,可曾用过早膳?”
“不饿。”岙牛微笑。
“哪能不饿!”关寅堂说,“你这位弟弟只喝口水而已。”
“关禄,排摆酒宴。”关冥虎口喊关禄,眼睛打量着岙牛。“我要与岙牛兄弟结为八拜之交,不知岙贤弟意下如何?”
“我高攀了!”岙牛一躬到底。
“不要与我如此大礼。”关冥虎赶紧把岙牛拉起来。“不知娘亲如何?”
“离开养母也有接近三月,也不知是否安康!”
“何不接来,让愚兄早晚请安!”
“只怕养母不来!”岙牛说。
“莫急!你我先磕头结拜就是。”关冥虎拉着岙牛走出客厅,来到关氏祠堂。
岙牛回头一看陆九公没有跟来。
“还有那位陆贤兄。”
“他是朝廷要犯,我不抓他就已经对得起他了。”
“哥哥,你误会陆贤兄了!”
“就算误会现在我也不能和他结拜,不然我无法给他洗冤!”
岙牛一听要给陆九公洗冤,那就听关冥虎哥哥的吧!
“来,弟弟!”关冥虎拿过一英雄薄,“写上你的名号。”
“养母还没有给我赐名呢!我随养母姓岙,乳名九牛郎。”
“那就先写呼延二字,名号后来再添加。”
岙牛打开英雄薄一看,英雄已有九十八位自己排在九十九位。岙牛提笔写下九十九:呼延。关冥虎把英雄薄收起来,在祠堂面前跪了下来。
“列祖列宗在上,受孙儿一拜。”关冥虎拉过岙牛一起跪下,“我与呼延后代唯一香火结为异姓兄弟,待养母赐名号再结为血肉兄弟。”
岙牛和关冥虎一起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岙牛对着关冥虎双膝跪下。
“受小弟一拜!”岙牛磕了一个头。
关冥虎拉起岙牛,问:“明天我就去咸阳了,你打算如何?”
“我要回家拜见养母,寻问根宗,欲带养母来,不知哥哥可否容纳?”
“我盼望母亲早日来这。”关冥虎说,“走,回去排摆酒宴款待小弟。”
第二天,岙牛踏上回家的路程。岙牛这一走引出双斧飞马夺山寨,捕头王昌顺月夜奔马送信,令兽官独挡岳家将。
岙牛一书再表一章:养母赐名泪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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