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绮兮看向那道布衣身影,脸颊却突地升起几缕红晕,淡淡言道:“我真元大耗,神识提防,也是无用。”
先前幻境中遇到机缘,被他打断,任绮兮虽未责怪,心中实有些怨气。
况且这人唤醒她的法子,好是无耻……
看他吃瘪,心中甚是欢喜!
“那怎办才好?”
杜少卿捂额,扫视那三道熟悉的身影,只觉无计可施:“一忧和尚,好似并不理会山洞中之人,自如来去。”
原本还打算唤不醒三人,就带上他们离开险地,再做计较。
几千名堪比筑基修士的邪灵,汇聚于此,太过骇人。
如今,使手触碰都不可……
任绮兮看他望向那道布衣魁梧身影久久不语,连忙传音道:“大师兄乃是……筑基后期修士,你切莫招惹他,……我也护你不住!”
杜少卿从未听闻此事,心肝微颤,暗惊,“师娘还需破阶筑基期八层,才能迈入筑基后期!幸禅那厮,平常嘻嘻哈哈颇为浑赖,竟有如此高深修为?”
当年在飞花谷秘洞,贾长寿夺舍的那具肉身,就有筑基后期修为。
陆孙两位师姐遇上了贾长寿,实在不堪一击,只有慌张逃命。
他与大师姐联手抵御,花去几百张二阶中品、上品灵符,大师姐又使出了赤霄玄姹红绫,仍好是凶险才毁去了贾长寿肉身。
寻常筑基修士,他使出十余张二阶上品灵符,就能周旋一二
由此可见,筑基后期修士难缠之处……
两人凑过脑袋,嘀咕良久,也未想出可行的法子。
杜少卿抓头挠耳,握拳锤额,暗道:“没有寻回幸禅,反倒赔上了两位师姐!解铃还须系铃人,再问问那和尚?”
遂肃穆而立,躬身施礼道:“一忧上师,晚辈诚心求教,敢问如何能带走我家两位师姐和这名好友?还请上师赐教……”
语声落下,洞中清清静静。
杜少卿垂目恭候半晌,耳侧久无言语,遂又躬身施礼道:“不瞒一忧上师,这两位妇人皆是晚辈道侣,她俩留此证悟佛法,实无大用。”
“那位布衣汉子,乃是晚辈道侣的大师兄,那厮为人粗鲁贪财好色,若是修行了佛门功法,实在有侮佛家门楣……”
任绮兮本是神色如常,心中猜测瞬间落实,暗惊:“陆安晴,可是陆晚雪师父……,这杜师弟,怎能不顾禁忌,如此行事!”
她皱了皱眉,好奇之下也未作扰,继续静听。
待他议论自家大师兄贪财好色之时。
任绮兮眉头紧皱,微低了头,暗怒:“胡说八道!”
“我家大师兄视剑如命,往年许许多多师妹师姐来山上论剑,大师兄都未手下留情,哪会喜欢女子?”
“赚取灵石,都用来……咦,道侣?我何时应允,要同他结为道侣?”
“杜师弟,真是满口胡言!”
杜少卿怎知身侧之人心中翻腾,自顾絮絮叨叨,耳边无言语回应之时,他又啰里吧嗦诚恳求教一通。
做了二十余年家中管事,他打理的大大小小事务,难以数清。偶尔也会遇上高修,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实有几分道理!
幽暗山洞内,恭敬轻语声,时起时落……
任绮兮起初还能静听几句,可惜皆是闲言碎语,极为无趣,不久,便昏昏欲睡,靠入他怀中,悠悠作眠。
半个时辰后。
杜少卿脑中极为词穷,面色恭恭敬敬,苦苦思索些好言语道:“一忧上师,晚辈诚心……”
耳侧,终于有那木讷语声,忧心道:“杜施主言语欲,甚是厚重,天赋甚佳!可愿留此,与小僧一同消除箕煞山阴魂怨念?”
杜少卿听得和尚语声,心中本是大喜,随之,瞠目结舌。
立时哭着脸道:“一忧上师,晚辈修为太低,天资太差,筑基都很艰难。实无法应付几千位堪比筑基修士的邪灵啊……”
怀中,微动。
任绮兮仰头看来,淡淡道:“杜师弟,在谈何事?”
杜少卿嘴角微抖,无精打采,干笑应道:“任师姐,小弟在聆听……一忧上师妙法。”
白费许多口舌反惹出了事端,怎能与佳人知晓,太丢脸面。
那株三丈高许的槐树下。
一忧和尚安坐圆石上,盯着手中经文,光亮的脑袋好似从未晃动。
耳侧,却有木讷语声,继又忧心道:“杜施主先前也有所闻,此地每日间,会聚集5777名阴魂……”
“小僧虽是出家人,六根还未清净,实有些不堪其扰,也有些应付不来啊。”
“正需杜施主这般喜好言语的修士,来为小僧分忧。在场百余位修士一心求道,再无这般好耐心,去与众多阴魂谈论慈悲言语……”
杜少卿噎了口大气,心中大骂,仍极为恭敬道:“多谢一忧上师好意!晚辈家中……,有九位道侣等着晚辈回去,同修大道。实在不可久留此地,辜负了众位师姐……”
任绮兮闻言,眉头瞬间紧皱,不愉道:“杜师弟竟有九位道侣?”
杜少卿心知这事也久瞒不住,看向怀中,笑眯眯道:“本有八位,如今有了任师姐……”
任绮兮埋头避过那张大嘴,皱眉寻思少许,淡淡道:“杜师弟仅有一人,怎应付得来?如此,哪还能专心修炼?难怪修为久久停滞!”
杜少卿颇为头痛,此事难以说个明白,遂紧搂那娇躯,心下暗叹:“确实有些应付不来,只是还需大笔真气画制灵符,必要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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