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蹙眉:“动力?”
只见坎达尔转过身,冷冷地扫视着俘虏们。
“如果你们不‘知道’,”它咬咬牙齿,表情奇特:
“那你们对我而言就没有价值。”
商队里的人们重新开始发抖。
“但你们还夺走了我四个部落勇者的战魂,重伤了两人……”
坎达尔淡淡地道:
“我的战士们很不满意。”
雇佣兵们齐齐蹙眉。
兽人们冷冷的目光再次扫向他们。
就在此时,一个瑟瑟发抖的声音微微响起:
“是他们……尊贵的战酋。”
“是那些人拿走了您尊贵战士的战魂……跟我们无关……”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一边:商队的主人,汤姆丁正一脸哭丧样,瑟缩着举起手臂,指向站起来的路易莎。
快绳难以置信地张开嘴:
“你……”
但是坎达尔笑了。
“那又有什么要紧。”
“除了那个荒骨人之外,你们所有人的命运,都会按照我们的规矩,”战酋冷冷地道:
“在漠神和祖先的见证下,由一场重要的决斗决定——你们的勇士,对我们的勇士。”
“汝胜则生,汝负则死。”
汤姆丁重新缩回地上。
商人们一片哀嚎。
“嘿!”
麦基不忿地抗议道:
“把我算进去!你这个杂种!”
身后的兽人重新把他按到沙子里。
路易莎呼出一口气:
“所以,还是要用剑来解决问题?很好,老规矩:给我一把剑,和一个对手。”
“我来解决问题。”
坎达尔看着挺立寒风中的路易莎,微微点头,然后却轻轻摇头。
“不。”
“决斗的人选,”兽人首领嗓音低沉:“由我来决定。”
它重新迈步。
“而我会选择一场最必要、最迫切的决斗,来决定你们的命运。”
所有人齐齐色变!
不理会他人的反应,坎达尔在黄沙里迈开脚步。
走向他的俘虏们。
噗,噗,噗……
脚步声沉重,缓慢。
但惊心动魄。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每一个人被他的身形掠过的商人,无不在微微颤抖,有的甚至啜泣出声。
却又在坎达尔远离自己后释出长气,喜极而泣。
直到坎达尔走向雇佣兵们。
泰尔斯心中一寒。
噗,噗,噗。
脚步声继续。
就像狱河的摆渡铃声。
路易莎,迪恩,老锤子,快绳……每个人都竭力保持着冷静与尊严。
泰尔斯压低头颅,强迫着自己镇定,余光锁死在那双巨人般的脚步上。
直到它停留在自己的视线里。
与脚步声一起消失。
那个瞬间,泰尔斯恍惚了一下。
什……什么?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不。”
路易莎脸色一紧,随即咬牙:
“他只是个孩子!”
迪恩皱起眉头:
“至少找个旗鼓相当的吧。”
泰尔斯深吸了一口气,怔怔抬起头,望向头顶的兽人战酋。
苍白的兽人站在泰尔斯身前,看着他们的反应,反而弯起了嘴唇:
“但你们必须承认,这个索里诺很出色。”
说话间,坎达尔弯腰俯身,厚厚的左掌抚上泰尔斯的右肩,用力地晃了晃!
对方的大力之下,泰尔斯一阵晕头转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刚刚的战斗,他可是让我眼前一亮。”
“没有其他人的实力,体型也小,甚至不习惯沙漠里的移动。”
在迪恩和路易莎的抗议声中,坎达尔好容易放开泰尔斯的肩膀,经历了天旋地转的后者只觉得一阵反胃。
“但你打得很棒,索里诺,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地克制住我们的体型和力量,你的应对比其他人更好。”
当然。
那是专门对付兽人的剑术。
泰尔斯暗地叹息,心中焦急。
兽人瞪着特别的眼神,看向它的身后。
泰尔斯顺着它的目光,心中一凛:那个蓝脸的兽人扶着它的狼牙棒,看着泰尔斯,死死磨着牙齿。
坎达尔战酋的话音一变。
“说来讽刺,突袭的时候,我们分配了目标。”
“我的圣卫,杜拉曼命令他的卢玛,命令他的弟弟多鲁去干掉你——因为你看上去最弱,杜拉曼以为这是在保护年轻气盛、经验不足的多鲁。”
泰尔斯略有恐慌,微微一颤。
年轻气盛的多鲁?
他想起了初次遇见的那个兽人,想起自己用匕首在它脖子上开了个洞的瞬间,以及它后来的狂意大发。
所以说……
那是……
“可惜啊,”兽人战酋冷笑一声:
“杜拉曼的侥幸和取巧,最终给多鲁带来了不幸:杜拉曼一母同胞的卢玛——成年不久的多鲁,死在了你的手里,看上去最弱的索里诺。”
坎达尔指了指蓝脸兽人。
“希望我的圣卫能吸取教训。”
它摇摇头,看向远处的漫漫黄沙:
“漠神无赦。”
蓝脸兽人——杜拉曼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气,它对着泰尔斯咆哮起来:
“啊啊啊啊!弗拉卡!”
迪恩的声音不满地响起。
“不,是我!”
光头雇佣兵拍着胸口,指着杜拉曼,大声向战酋抗议着:
“告诉他,是我杀死了那个兽人!杀死了他的卢玛!不是怀亚!”
“让他来找我!”
泰尔斯愣愣地看着他们,发现路易莎和老锤子也是一脸惊恐。
唯有麦基,这个土生土长的荒骨人在地上挣扎着咒骂。
糟糕……
“不,聪明的迪恩,杜拉曼跟我说了,他看得很清楚,”坎达尔围着泰尔斯走了一圈,寒声道:
“你只是那个最后砍下多鲁头颅的人,而真正给他脖颈上的动脉致命一击的,真正正面击败他,让他力竭倒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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