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台骀就要随大军出征了,卫钢整顿了一下思绪,带着台思君和精心打造的四柄宝剑去见台骀。
看着躲在卫钢身后,紧紧攥住他的衣角的小姑娘,台骀恍惚起来。
这些年来,以前的记忆每每在脑海重现,都是既美好又痛苦的事情。
台骀既不愿遗失那些美好,又不想倍受思念的折磨。对卫钢和台思君,他也是能躲就躲。
刚开始对台思君的感觉是单纯的厌恶,不想看见她,后来,随着时间的洗礼,台骀的心境有了变化,他对台思君从厌恶变成了愧疚,依然不愿见台思君,这时的台骀,是不敢去见。但是该来的始终会来,原本以为自己会随着时间分解的记忆,一下子就如洪水般涌了上来。
卫钢轻声说道:“你就要出征了,看看你的孩子吧。”
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轮廓和卫思芸真的很像。特别是眼部,只有眼角外侧一部分成双,跟她妈妈一模一样,显得很是深邃纯净。
台骀这次没有别过头去,他认真的看着这个孩子,呆立着不动,时间仿佛倒流,把他带回了过去。台骀往前走了几步,强挤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伸手欲抱起台思君,却被小孩躲了过去。
卫钢叹了口气,对以自己的身躯当作壁垒抵御台骀的台思君说道:“思君,这是你的父亲啊,快,喊他一声父亲!”
台思君不过7岁,却一点都不怯场,她大声嚷嚷,道:“不,他们都说我没有父亲,别的孩子都有父亲,我只有外公。”
台骀鼻子一酸,对卫钢说道:“老丈,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我对不起你们。”然后,台骀一把拽过台思君,狠狠将她抱进怀里,附在她额头上说道:“你有一个好外公,你要听他的话啊,回头我再陪你。”
台骀的力气和粗暴把台思君都弄哭了,台骀也无动于衷,对卫钢说道:“老丈,既然已经对不住你了,还麻烦你照顾好思君,前线危险,你们就留在家里吧。”
台骀说罢,就放下哇哇大哭的台思君,爱怜地在她头上揉了揉,让卫钢领走了。
卫钢此来,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看看台骀对台思君的态度,看到台骀有所转变,也是倍感欣慰,不再提宝剑这种题外的事,又抱着回去了。
200年3月,第一波兵马两万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渡过黄河,直抵东郡,驻营据守,为后军创造安全的渡河条件。曹操得到消息时,只能看着颜良等人在大河南岸耀武扬威了。
同时,朱灵和太史慈统兵五万,也在络绎不绝地登上遍布在青州军港的船只。中军台骀率龚都、张郃、文丑、高览、沮授、史阿、麴义、张方、韩莒子、苏由、焦触、张南、吕翔、吕旷、吕威璜、眭元进、赵叡、王门等文臣武将,领兵8万准备开动,后军陈震等3万人也在加紧筹备出征。
台骀这路大军共计十三万,作战部队十万有余。阎柔的突骑正在来的路上,眭固的部队也正在南渡。
台骀四面夹击,令眭固及程涣、赵浮等原本处在河北岸的部队直接进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亲自率军与前军会师,进攻于禁驻守的东郡。而裴元绍的军队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的覆盖了整个兖州东北部。
裴元绍当年败退之后,就开始思索破敌之策,现在终于等来了机会,于是将心中所图逐一实施。裴元绍先令清河郡十万黄巾南渡黄河,以人数优势围攻东阿、范县等地,自率十万大军从平原西进,分兵五路,轻车熟路,轻易越过泰山。张燕则向南牵制臧霸,给朱灵和太史慈创造有利的突袭条件。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冀州军,曹操再没有之前的镇定,不是他慌乱,而是这次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太恐怖了。
台骀的军队不但精良,而且人多势众,最重要的,他采取的是多面出击的战术,而且各路大军都是动辄五万、十万之数,那不是*裸地欺负自己兵少吗?
曹操瞬间束手无策,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一丝慌乱。
曹操知道,自己若慌了,乱了,那就意味着还未开战,便已经败了。
曹操辛苦经营这么多年,不想轻易放弃,多少次都是以寡敌众,他相信自己这次依然能创造奇迹。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整容说道:“冀州军此次前来,可谓是倾巢而出,但是我军实力亦不弱,虽然他台骀各方出击,但我听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准备集全军之力迎战冀州军主力,胜败在此一举,各位有何高见?”
郭嘉说道:“白马若破,敌军便可越过一马平川的陈留,直抵许昌。当务之急,应该先保证刘延守住白马,然后派辩士外连袁绍、刘表、孙权等,晓之以厉害,请求他们出兵支援。”
荀攸进谏说:“今兵少不敌,如果硬拼,就如同以卵击石。不如先派酸枣兵马北上,装作在延津一带渡河,袭击他们大本营。这样可以把台骀的主力吸引过去,然后派出轻骑兵突然回救白马,则可取胜。”
曹操采纳了荀攸的建议,于是先派驻扎酸枣的吕虔率泰山精兵两万部队北上延津,做出渡河之势,迷惑台骀。随后又召回张绣和曹洪,自提大军五万,前往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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