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一声冷笑,丝毫没有与这么点人决斗的打算,他要做的是,打乱青州军,而不是杀几百人。
夏侯军来势凶猛,当先百骑挟惊天之威,凭借其机动性,斜地里绕过管亥,如狼入羊群般冲进惊慌失措,人心不稳的大军之中。
最终,在付出惨重的伤亡后,裴元绍带领军队来到了开阔的地带,准备与前部汇合,却看到了一番奇怪的景象。只见前军与敌军乱成一团,管亥率几百人冲进了敌军阵中,而自己的前军也被敌军一支百余人的骑兵给冲的七零八落。
裴元绍现在大军来到,众人看的真切,于是各方首领约束部下,渐渐规整起来。
夏侯渊见目的已经达成,青州军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现在军阵渐稳,不能再取得什么好处,于是撤军回城。
这一战青州军损失于谷内者累计两万,前军混乱而死者三千,其中被夏侯渊所杀者只不足五百,其余受伤无力再战者亦有万人,青州军可谓是损失惨重。而曹军损失的只有被管亥冲进去杀掉的数百人。裴元绍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而是收拢散军,打扫战场,依仗着朱灵从黄河源源不断送来的粮食,围而不攻,意图困死韩浩、夏侯渊军于城内。
正在这时,黄河凌汛将至,朱灵水军为了避险,不得不撤回青州军港,但是依然留下了足够的粮食。东阿被层层包围,曹操无力派来援军,于是韩浩决定突围。
冀州军方面,颜良率军直奔鄄城,夏侯惇拒敌于黄河沿岸。这时朱灵还未带军撤还,于是掩护颜良军登陆大河之南,颜良召集程涣、赵浮、苏由、焦触等,合兵一处,与夏侯惇对阵。
夏侯惇看台骀的水军并未有下船协助作战的意思,于是后退,将颜良军让进腹地。颜良依仗自身的勇武和装备的精良与夏侯惇打了一仗,夏侯惇所率的泰山军看到铠甲鲜明的冀州军,将校以上甚至有御寒衣物,他们的眼睛都红了,不惧反喜,争相杀敌剥夺战利品,可见其凶悍之性。这一场硬碰硬的战斗让冀州军损失近两千士卒,泰山军只不过丢下几百具尸体。
虽然颜良勇猛向前,为将士做出表率,但是如此凶悍的泰山军给冀州军不小的打击,毕竟这一万四千士兵只有五千人曾经上过战场,其他都是新兵。如果不是颜良稳固着军心,又赖老兵一人带两人组成阵势,即便有着精良的装备,恐怕也早被夏侯惇的泰山军冲散,那时可就是大败了。还好这时文丑率军而至,虽然新兵占了半数,但对颜良来说仍是不小的助力。
眭固和张南南下进至洛阳,发现只是一座空城,于是向东进攻郑州,准备南下新郑,进攻许昌。于禁没能截住眭固于河岸,于是驻军荥阳,将眭固这支挡在虎牢以西。随后于禁留副将乐进率两千士兵扼守险要,虚张声势,令眭固不敢贸然来犯,便率近两万由黑山旧部组成的大军驰援许昌。
这时公孙度得到台骀大军南下的消息,认为是不容错过的大好时机,经过这数年的准备,终于可以报仇雪耻了。
公孙度召集众将领说道:“听说冀州军远途出征,邺城没有防守的准备,现在我想用三万步兵、一万骑兵,直攻邺城,再加上一万新近训练的水军直接杀向南皮,谁能抵御!”
众将领都说:“对。”
公孙度又看着凉茂说:“您认为这主意怎么样?”
凉茂回答说:“近来海内大乱,国家将要倾覆,将军您拥有十万人之多的兵力,安坐家中,观看各方的成功与失败,作为君主的臣下,本来应是这样的吗?
台将军忧虑国家的危机败亡,怜悯百姓的疾苦危害,率领正义之师为天下人诛杀凶残的国贼,功劳巨大,德行广被,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了。
因为国内刚刚平定,百姓初步安顿下来,所以没有责罚将军的罪过罢了!而将军您却想要兴兵向西进攻,那么生存与灭亡的效验,不要一个早晨就可以决定。将军您好自为之吧!”
众将领听到凉茂的话,都震惊心动。过了许久,公孙度说:“凉茂的话对啊。”
凉茂,字伯方,山阳昌邑(今山东巨野县东南)人。少已好学,论议时就经常引经典作凭据。后来凉茂任乐浪太守,一个月之间就有一千多家人带着小孩前来依附。从此以后,公孙度对凉茂深为重视。台骀听说这个消息后,征辟凉茂前往冀州任职。
公孙度依赖凉茂,于是擅自扣留凉茂,不让他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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