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日,台骀在卞喜的带领下,携张郃、高览、朱灵、潘凤一同前去阅兵,兵营是在南皮旧有兵营之上重新修葺的,看着还像模像样。但是,这些刚刚招募过来不到月余的兵勇可就不像样子了。一个个抓耳挠腮,聒噪不停,见到自己既不行礼,也不问好,简直像是个难民营。
看到这一幕,卞喜也是深感惭愧,当下抱拳请罪道:“庆福最近一直忙着制盐及鬼卞之事,疏忽了对新兵的管理,请太守恕罪。”
台骀倒没什么感觉,他倒没指望卞喜能练出什么来。朱灵呢,现在是县尉,无法染指兵营。潘凤刚来,肯定要在兵营里任职,董昭可以任命一干文官,倒是不敢在军队里面有什么动作,所以等着台骀回来再作商议。
看到眼前这数千人,台骀大笑起来,伸手一指,笑道:“看到了吗?诸位将军,这些人,就是咱们起家的本钱,操练好这些人,将为咱们打下坚实的基础。也许你们将来要率领十万、二十万的兵马,但是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两千人给练成精兵!”
看着面前杂乱无章的兵勇,还有眼前豪气凌云的太守,几员武将尴尬不已,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唯有沉默应对。
虽然几位都很不乐观,但是台骀心里清楚啊。要知道“募兵”上来的人,多半是没什么家庭牵挂,服役期也没有限制,人员相对固定。不像那些“正卒”和“更卒”,(每人每年在本郡或本县服役一个月,称为更卒。每人按一定次序轮流到京师服役一年,称为正卒。)流动性太大,且拖家带口,在战场上没有一点血性,畏畏缩缩的。这样的兵卒要多少都不如一支悍不畏死的精兵,拿什么来让自己的士兵悍不畏死呢?台骀想到了军制,想到了赏罚。
略一沉吟,台骀问道:“儁乂,可有信心将这群游勇操练成为我渤海的精兵?”
“不敢有负太守重托!”张郃应道。
其实在张郃看来,现在又不急着打仗,那自己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别说这两千新兵,就是给自己两万个毛头小子,张郃也自信能将他们训练成真正的军人。只不过这里的情况,好像跟当初在河间时候台骀给自己描述的差距有点大而已。不过也没关系,看在台骀的诚心上,就把自己这一身本事,奉献在渤海郡吧!
当即,登上点将台,台骀任命张郃为渤海郡尉,统渤海两千士兵;高览为军司马,协助张郃具体事务;朱灵为翼正都尉,代南皮县尉;潘凤为破贼都尉,领五十骑巡视地方。
底下两千余人意识到他们的将军来了,也是兴奋不已,在下面山呼海喊,场面甚是热闹。
却说台骀走了之后,高览径直来营中找到张郃,瞪着大牛眼,不满道:“儁乂,咱们之前职位虽低,但好歹手下都是百战老兵,现在来到这穷乡僻壤,弄了一群新兵蛋子,还只有这么点人,太守分明是诓骗我二人。我心中实在不忿,不若弃官而去,另寻明主啊。”
听高览这么一说,张郃沉吟片刻,倒了一碗水,抿了一口,悠悠说道:“仲节,万不可再出此言,我观太守非常之人,料想在其手下能有一番作为。凭其深谋远虑,又何愁到时无兵可带,无仗可打呢!你只需用心操练士卒,切记慎言。”
高览一向视张郃为兄,听张郃这么一说,当即不再多言,悻悻去了。
过了月余,卞喜传来消息,总算等到了北上买马而归的苏双、张世平。却说这苏、张二人本就是来往于涿郡及漠北的马贩子,用内地的锦绸、茶叶、铁将匈奴人的好马换来,回内地后这些骏马便能卖个好价钱,当真是一本万利,只是风险极高。去年路过涿郡时候就被流寇给盯上了,还好有几名好汉领着上百的乡勇赶走了贼寇,并一路将自己的商队护送出了涿郡。作为报答,二人奉上了上百匹最俊的马和几百斤的镔铁,虽然这一趟白跑了,但是本钱不失,这已经足够了。商人以信立命,被别人救了,就要报答,这是苏、张二人的准则。
这一次,汉朝的郡守大人亲派将军前来相邀,苏、张二人也是欣喜异常,当下就要送卞喜一份大礼,果真是豪爽之人。
在当时商人的地位极其低下,纵使有钱,也被人给瞧不起,一点都不像现在,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是爷。所以说社会大环境的形成不但跟当下经济形势有关,也跟文化底蕴有关,毕竟当时的主流文化还是仁义礼智信,大家读的第一本书一般都是《孝经》。想想自己小时候读过的书,固然丰富多彩,什么唐诗三百首,各种童话书。可是后来就被什么《故事会》、《妇女生活》等给掳走了眼球,现在更是连书都不看。说到底还是信息太爆炸了,各种糟粕、污秽的信息充斥着人们的眼睛和耳朵,人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浮躁。所以说有时候人们知道太多无用的信息,也不是什么好事。
得到卞喜传来的消息,台骀心情大好,唤来龚都,准备去兵营来个微服私访。台骀一路上盘算着苏张二人的战马送到之后怎么分配,一边朝军营驰去,想要看看这一个多月来张郃的训练效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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