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对于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只是勉强算是满意而已,但是黄大力却显得相当的满意:“一号,我就听您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叫黄宁。就像您说的那样,希望他们将来能过生和平安宁的生活。”
看到黄大力对自己的起的这个名字很满意,杨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当爹了,就要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要把自己当做一堵可以为妻儿遮风挡雨的墙,当做一座妻儿可以依靠,永远不会倒下去的大山。人活一辈子,除了父母最亲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儿了。善待你的妻子、儿女。”
说罢这段话,杨震想起了牺牲的张婷却是恍然间有些失神。良久才道:“好好珍惜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别等到失去以后才知道后悔,却是什么都已经晚了。白头到老,不是说说而已,更不是婚礼上那几句吉祥话。”
听罢杨震这番话,虽然有些还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黄大力却也听出他语气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看着有些疲劳的杨震,尽管还有很多话想和杨震说,黄大力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辞。
看着黄大力的背影,杨震苦笑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简单的一句话,说起来容易却做起来难。想到这里,杨震拿出张婷牺牲后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支袖珍手枪,轻轻的抚摸着。直到张子雄进来给他送来洗漱用的热水,才打断了他的沉思。
只是张子雄放下热水离开后,杨震并没有立即的洗漱而是显得有些失神。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和平、安宁这四个字和那句生死相依的话。尽管窑洞里面烧的很暖和,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再加上一路长途飞行以及和中央首长谈话,已经很疲劳的杨震,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两年来的风风雨雨,两年来的浴血奋战,两年来的苦心经营甚至是勾心斗角,对于杨震来说不累是不可能的。尽管年纪只有二十几岁,还算的上是年轻人的他,但是在心态上却感觉自己有些老了。
躺在窑洞中被烧的火热的火炕上,这两年的战斗、生活犹如一场倒叙的电影在杨震的脑海之中回放着。从三八年稀里糊涂穿越回这个大时代,到现在整整两年时间之内的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他脑海之中不断的盘旋着。
从回到这个时代的那列火车,到在日军防疫给水部中那种近似绝望的努力。从奇袭苇河县城后,自己面临的自突出来后,最危险的一场夜战。从老黑顶子密营中那个残酷的冬天,到北上一路被日军追击。
奇袭日军群策山秘密仓库,取得第一场真正战斗的胜利。从去年的秋季会战,到今年自己在依兰境内遇袭。从访苏的唇枪舌战,到此次会战空前大捷。从与美苏两国谈判中的勾心斗角,到实实在在的机器设备和军火。
还有在五道岭子铁矿与张婷结识后的一点一滴也呈现在他的眼前。当初自己有意的拒绝张婷感情,张婷眼中那一抹失落感。到自己最终接受张婷感情后,张婷表现出的掩盖不住的喜悦。送别总指挥后,自己那轻轻一吻带给张婷幸福。以及当自己与张婷再见面时,斯人那张再无半点血色的脸。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展现在杨震的面前。
尽管张婷牺牲已经整整一年,但当空闲下来想起自己早逝的爱人,杨震心中仍旧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今天听到黄大力即将做父亲的喜讯后,杨震也不禁在想如果张婷不牺牲的话,自己大概也快要做父亲了。
这些经历,都有如电影一般在杨震的脑海中掠过。那些牺牲在历次战斗中战友的面孔一个个清晰的浮现在他的面前。尽管现在的他能记住的也仅仅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就是这部分人的面孔,在他眼前却显得如此的清晰。尤其是张婷那张宜喜宜嗔的脸,总是在他眼前徘徊不去。
作为几十万大军的统帅,杨震早已经不可能像在老黑顶子密营的时候,记住每一个战士的面孔和姓名,更不能记住每一个牺牲战士的姓名。那些牺牲的烈士,也只是存在原来吉东军区,现在东北军区的烈士花名册上。
作为大军统帅,杨震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不让一具烈士的尸骨暴露在野外,任凭风吹雨打。能做到的就是将所有烈士的遗体都集中安葬,并尽量收集好烈士的家庭信息。以便他们的家人将来可以知道自己的亲人究竟安葬在哪里。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业绩与世长存。”想着这两句后世铭刻在莫斯科红场无名烈士墓上的经典名言。杨震却是心中泛起了阵阵的苦涩。那些烈士的功绩真的永远不会被人遗忘吗?
亲身经过后世为了所谓的开发,对烈士墓大肆破坏。烈士的家属因为贫困,几十年无法为烈士扫一次墓,而这个烈属扫墓的一次路费,还不值当地官员一顿饭钱。曾经亲身经历过后世那些哈日年轻人思维与举动的杨震真的不敢想象,几十年后还会有多少人记住今天的血战,以及为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而牺牲的烈士。
初到延安的第一夜,杨震就这样一夜无眠的在炕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了一夜。当天刚刚放亮,一夜都没有真正入睡的杨震便起身穿好军装,披上大衣走到院落里面,看着不远处与东北有着迥然不同景象的山地沉思着。甚至连回到这个时代后,除了作战和负伤的那次之外,坚持了整整两年雷打不动的早操都没有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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