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周末,已经是亿万富翁的朱道临激动两天之后,忽然发现自己非常记挂玄青老道,屈指一算,不辞而别已有五天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师叔发现自己失踪后有何想法。
这几天晚上,朱道临都乖乖地回到栖霞的家中居住,尽情享受父亲的厨艺和母亲的唠叨,饭后在父母惊讶的注视下主动洗碗收拾厨房,完了泡上壶茶,和似乎年轻许多的父亲下两盘棋。
夜深人静之后,朱道临盘腿坐在自己卧室的中央练习两个小时吐纳术,然后爱惜地捂住左腕上温润如玉的金刚圈,集中意念反复练习神奇的物品大挪移,在一次次成功和失败中不断总结,很快发现除了手机、手电等电子产品、化学合成药物无法装入金刚圈营造的空间之外,其他诸如衣衫鞋帽、书籍文具、锅碗瓢盆甚至磨石菜刀,都能收发自如地控制,这一发现也令朱道临逐渐悟出点儿规律来。
周日上午九点,一早出去运动回来的父母一进家门,就被朱道临用古筝弹奏的二胡名曲《赛马》所吸引。
老父亲嘀咕句有进步便去洗澡了,从曲声中感觉到儿子进步很大的母亲静静站在卧室门口,等朱道临停下双手,立即好奇地询问:“儿子,这两年你住在外面没停止练习吧?”
朱道临挠挠头,不得不含糊过去:“嗯……妈,你觉得我如今的水平如何?”
一谈到专业问题,老妈就会和从前一样严肃对待:“勉强达到专业八级,但不能骄傲,到了这个阶段再想突破,就如逆水行舟一样艰难,必须得加倍努力才行!来,我给你说一下,从指法、节奏和领悟力方面看,你比从前大有进步,但还没能合理而充分地把基础技法融进去再展示出来,就刚才这首《赛马》曲分析,我一直认为古筝更能表现出草原赛马的节奏和意境,比如这段,渲染的手法应该是……”
母亲足足给朱道临讲解了二十分钟后,再让大有收获的儿子弹奏一遍,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感受到深厚母爱的朱道临解下指套站起来:“妈,我这张古筝已经用了八年,你那张古筝也用了十几年,与其时不时需要拿出去找人修补,不如我给你买张新的吧。”
母亲乐了,一把拉过洗完澡过来凑热闹的老朱:“听到没有?我儿子会孝顺他妈了。”
老朱嘿嘿一笑:“必须的,要不是所有的积蓄都花在这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上,我早就给你换张新的了。”
“行了!儿子,你有这份孝心老娘就心满意足了,当务之急还是多攒点钱娶个媳妇才好,再过几年我也要退休了,该抱孙子了。”
母亲大咧咧说完离开了,老朱笑了笑立刻去为夫人准备早餐,朱道临考虑片刻开始换衣服,和父母打个招呼就出门,中午时分顺利抵达艺院对面的古玩市场。
朱道临逛完两间装修奢华实力雄厚的古董店,宋少君的电话突然打进来,朱道临接听完毕快步前行四十多米,在本市最著名的连锁金店里找到了宋少君。
“道临快过来。”
身穿淡麦色休闲便装的宋少君款款站起:“这位陆涛陆公子你认识,介绍边上这位帅哥给你吧,京城翰墨拍卖行的少东家陈保康,古玩界的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朱道临礼貌致意,相互问候完毕刚要坐下,宋少君的大小姐脾气又犯了:“不和你们聊了,我和道临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幸运地捡个漏。”
陆涛和陈保康面面相觑,目送宋少君大方地挎着朱道临的手消失在门外,两人眼中均是不解、惊讶和恼火的复杂神色。
陈保康摇摇头,扶了扶玳瑁眼镜凑近陆涛:“涛哥,看情况有点儿不妙啊!那个朱道临似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身高有长相,不卑不亢气质也不错,少君姐不会是故意做给你看,顺便追赶潮流和那小子来个姐弟恋吧?”
“哼!”
陆涛不屑地仰起头:“早在半年前,我就派人秘密调查过姓朱的孙子,穷逼一个,家里无权无势……这家伙六年前打人致残,不得不花钱入伍避祸,三年之后,又因一怒之下殴打抢走他考军校名额的营长,很快被强制退伍,两年多前,这孙子侥幸进入少君的公司当保安,成为了少君的专职司机。”
“估计是残酷的社会现实磨平了他的棱角,所以他做人还算本分,少君也只是把他当成个好使唤的司机看待。至于少君刚才的表现,完全是借机故意让我难堪,其实她也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人,只是彼此碍于家中长辈的面子才虚与委蛇而已。”
陈保康频频点头,但似乎另有想法:“不管少君如何想,咱们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对吧?”
“那当然,老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走着瞧吧!”陆涛扔掉烟头,恨恨地踩上一脚。
朱道临哪里知道自己平白无故得罪了人,只顾陪同兴致勃勃的宋少君来到街口古董店,在宋少君的指点下学习基本的陶瓷鉴赏知识,不时提出问题向宋少君请教,最后宋少君觉得他水平太低,干脆购买六大本陶瓷发展史和鉴赏方面的精美书籍送给他,随后拉着他的手走向一群群下里巴人围聚的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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