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郡被鲜卑占领数年,而鲜卑人是一个游牧民族,并不喜欢居住在城中。如此原本高大坚固的城墙便被荒废。经年累月,已经出现了很多豁口,有些地方甚至是一整段的垮塌。
臧霸站在远处,这么多年在幽州可谓土皇帝,上位者的傲气和威严已经颇有成效。回头问孙康道:“孙将军一切是否安排妥当?”
孙康点点头:“按照大哥吩咐,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管叫这十几万鲜卑人全部葬身火海!”
“很好!”臧霸冷笑数声:“敢来打我的幽州,哼!”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鲜卑军的大帐之中,对于进入长城之后,谁洗劫那座城池的分配还没有敲定。从上谷进入长城,有四座边境城池,涿郡、渔阳、范阳和无终。范阳作为幽州的首府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讲都是最为繁华和丰盛的。几个鲜卑大帅的争论焦点就锁定在范阳身上。
第一个提出自己攻取范阳的是轲比能。他道:“作为中部鲜卑的大帅,上谷是我们的地盘,你们都是客人,所以就应该听我的,范阳当然是我这个主人的!当然在其他三座城池,你们拿到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哼!”素利很不乐意:“你算什么东西,谁不知道范阳是幽州的首府,臧霸就在那里,人口众多,财物丰厚,只刘虞当年的黄金屋就价值连城,凭什么你去,难道老子就不会去?”
“你还是想打架吗?”轲比能再次亮出了自己的战刀。素利当然不想让,两人死死的盯着对方,随时准备出手。
阙机和置鞯落罗非常意外的两人这一次竟然全都隔岸观火,坐着没动。本以为阙机和置鞯落罗会拉开自己的素利和轲比能如今骑虎难下,不打吧,战刀已经出鞘,岂有收回的道理,杀吧,万一那一个受伤,别说进长城,就在这上谷城内就有可能发生血拼。
素利到底年长一些,见阙机和置鞯落罗没有搭理他们,对轲比能笑笑:“你不配让我动手!”说吧,长刀归鞘,瞪了轲比能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阙机和置鞯落罗相视而笑,摇摇头也走了。留下轲比能一个人尴尬的握着弯道站在那里。
时间到了后半夜,奔波了一天的鲜卑人已经睡下,从弹汉山到这里要骑马走五天,一路之上分餐露宿,疲惫不堪。整个上谷城只有星星点点的几处篝火闪耀。因为这里是鲜卑人的地盘,还在长城之外,所以他们并不担心汉人的突然进攻。
“轰!”一声巨大的声响从上谷城西北角传了出来,接着便是冲天的火焰。巨大的响声和高窜如云的火苗,将整个城都惊醒了。士兵们纷纷起身观看,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火苗还在不断增大升高,离着十几丈远都难一人灼热的温度。
素利的营地就驻扎在这来,冲天的巨响和大火瞬间吞噬了数百军士的生命。而且不断还有死亡的数字报上来。看着冲天的火焰,素利大叫:“怎么回事?谁干的?”
一名小帅道:“大帅,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您看看,离您的营帐不到一百步,如果再稍稍偏一点,岂不是……”
“轲比能!”素利想了想立刻想到了轲比能。自从弹汉山开始,轲比能就和自己过不去,就在刚才两人还拔刀相向,要说这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轲比能的嫌疑最大。
素利大声道:“集合队伍,跟我来,去找……”
“轰!轰!”两声声巨响,城的东南、东北两角全都出现了冲天的火焰。只有轲比能驻扎的西南角平安无事。
“怎么回事?”臧霸问道。
一名士兵道:“引火线断了!”
臧霸瞪了那士兵一眼:“立刻检查别的引火线,决不能再出现失误!”
素利、阙机、置鞯落罗三人灰头土脸相互看了看,带着各自的队伍,一起向轲比能这边而来。
轲比能看着三处大火,哈哈大笑道:“报应,报应!三个老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谁不是好东西?”阙机那阴郁的声音问道。
“谁活该?”素利冷冷的看着轲比能。
轲比能见三人来者不善,问道:“你们三个来我这里干什么?还将士兵也带来?”
素利道:“无缘无故我们三家都起了大火,只有你这里太平无事,这件事是不是轲大帅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轲比能答道。
“是吗?”素利冷笑道:“我的大营着火的地方离我的营帐只有百步,差一点就把我烧死了,这么大的事情,轲大帅怎么会不清楚!”
“你们都认为是我方的火?”轲比能急了:“我可以对昆仑神发誓,我绝对没有放火!”
“呵呵!”素利冷笑道:“大火烧死了我几百士卒,也烧了其他两位大帅的不少士卒,你的大营安然无恙,这上谷是在长城以北,是我们鲜卑的地盘,汉人从来不来这里,轲大帅该不会说是汉人所为吧!”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沿着上谷的城墙响起。巨大的火焰将上谷完全包围。四人全都是一惊,阙机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汉人来了!”
“轰!轰!”又是几声爆炸就在城内炸开。有一处正好是几人站立的地方,巨大的气浪瞬间将四人掀飞,抛向空中。飞的高,当然看的远。高高抛起之后,素利看的清清楚楚,这个时候的上谷城已经是一片火海,鲜卑士兵到处乱窜。不仅是自己的营地,其余三个大帅的营地也纷纷起火。
素利还没有看够,强大的重力就将他向地面拉来。掉在地上的那一刻,素利就感觉自己的全身骨节都已经断裂,私心裂缝的疼痛让自己的脑子发蒙,很快就失去了知觉,不醒人事。
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渐渐熄灭。臧霸带着人将上谷团团围住,出来一个抓一个,鲜卑十几万大军又一半做了俘虏,剩下的一半被活活烧死在上谷城中。
又等了一晚,第三天的清晨,汉军士兵进入上谷城。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和冒着青烟的残垣断壁。轲比能运气很不好,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正好被一根立柱接住,身体被高高的挂在立柱的顶端,已经完全被烧焦,是一些鲜卑俘虏从尸体上的饰品辨认出来的。
素利还算命大,这么大的火,只把他摔晕,眉毛和头发烧焦了一点之外,没有别的伤口。阙机、置鞯落罗不见了踪影,很有可能已经葬身火海。
臧霸道:“迅速清理这里,从今天起这就就是我们幽州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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