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弱女子，心腹大患
顺兴帝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荒废多时的宫殿。
宫殿内外杂草横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这地方了。正门上面赫然写着“玉华宫”三个大字。
反应过来的顺兴帝止住了脚步，看着破败的宫门怔怔出神。
“陛下，陛下？”
小李子连叫两声，顺兴帝才有反应。
“怎么了？”
“皇后娘娘来了。”
回头望去，远处正是皇后。
“臣妾拜见陛下圣躬安！”
大虞朝最尊贵的女人，每一个动作都尽显优雅。
“朕安，皇后免礼。”顺兴帝伸手扶起皇后。
皇后起身，看了眼玉华宫的大门，故作惊讶地对顺兴帝问道：“陛下今日怎么有时间来这儿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顺兴帝差不多已经有十七年的时间没有来过这儿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顺兴帝竟然会来。
顺兴帝苦笑，看皇后这般模样就知道她是在挖苦自己。都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皇后平时端庄贤良，偶尔才会这样打趣，顺兴帝也不可能会生皇后的气。
拉住皇后的手，神情落寞地说了一句：“皇后就莫要再埋怨朕了。朕常常在想，当年，如果朕不执意出京，皇兄就不会谋反，她也不用……”
顺兴帝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只能化作无声叹息。
皇后自然知道顺兴帝口中的“她”是谁。
“陛下，当年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怎么怪得了你呢？况且，你还不知道妹妹的性子？她是不会怪任何人的。”
见顺兴帝心情还是不太好，皇后继续说道：“不若这样，过两天，臣妾摆个宴席，将几个皇子和徐言夫妇都叫进宫来，也好热闹热闹。”
“如此也好，你安排便可。”
皇后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玉华宫，开口道：“陛下，臣妾想让人来打扫一下这里，可以吗？”
顺兴帝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就这样吧！朕还有奏折没批完，先回去了。”
说罢，便松开皇后的手，准备回御书房去了。
望着顺兴帝的背影，皇后痴痴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妹妹啊，你自己倒是走的心安理得了，可留给我们所有人的只有无止境的遗憾与折磨啊！”
谁能知道，十七年前，一向谨小慎微的旧太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起兵谋反，最后落得个人权两空的下场。
……
关于亲娘的事，徐言了解的不多，原书中也没有提及过。在徐言眼中，她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引路人，将徐言带到了这个世界。
徐言也从来没想过要去了解什么，逝者已矣，管那些前人旧事做什么？
今天，是刘德军任钦差大臣出发，前往荣昌的日子。
刘德军已经是正式的大理寺卿了，大理寺的大小官员全都在场送行。徐言也到了，只是若无其事地站在后面，没打算要和刘德军多说什么。
刘德军可不能装作不知道，走到徐言面前，笑呵呵地说道：“殿下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送刘某，是刘某天大的荣幸啊！”
“呵呵。”
回答刘德军的就两个字，上次朝会上甩锅弃徐言于不顾的事，徐言还记着呢！
刘德军苦笑，小声说道：“殿下，那不是臣能决定的，都是陛下让我这么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臣对功劳的执着，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所得的功劳全送给殿下呢？而且，现在臣不也一样要去荣昌查杨氏吗？咱们可是一条道上的！”
话说开了，徐言也不可能装作听不见。
“德军啊，枉费咱俩之间的生死交情，既然陛下交代你了，你为什么不和孤提前说一声呢？也好叫孤有个准备！”
“殿下，臣不是给过你使过眼色了吗？”
“……”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莫名其妙地看了徐言一眼叫做使眼色。
“臣曾听闻荣昌那里多美女，殿下若是想试试，臣回来的时候，也是可以暗中周旋一二的。到时候再请殿下好好喝一杯。”
说起喝酒，徐言可就不困了。既然刘德军都说要请客了，徐言也不能不识好歹。至于美女什么的倒不是特别重要。
“好，一言为定，那孤就预祝德军此行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刘德军也正身，朝徐言拜了拜。
此去荣昌，凶险异常。顺兴帝故意特批了几千兵士归刘德军使用，但杨氏的力量依旧不可小觑。
刘德军现在明面上是林党，但早就被顺兴帝给逼成了“帝党”。因此必须和徐言打好关系，不然要是在荣昌出了事，谁来照顾他那嗷嗷待哺的几房小妾？
在大理寺一众官员的注视下，刘德军骑上了战马，在军士的簇拥下，出发了。
天气有些阴沉，晨风萧瑟，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思。
好多官员都故意挤了几滴猫尿，看起来很舍不得的样子。徐言无语，搞得这么煽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德军一去不复返呢！
送完刘德军，徐言又想找个地方摸鱼去了。
刚准备开溜，就被叫住了。迎面走来一个体型臃肿的官员。虽然肥胖，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速度比一般人还要快些。
见开溜不成，徐言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这官员打着招呼。
“嗨，蒲少卿早啊！”
蒲承民，大理寺少卿，算是徐言的顶头上司。徐言每次见到他总是会想起前世的“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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