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柴的夫人见闻后,会心的接着道“所以啊公子,一个人美或者不美主要是看那个人的道德与才华!我的夫君,虽然相貌可能不算出众,但他的道德与才华却是十里八乡闻名的,所以他在我的眼里是最美的,而我是仰望着他的!”
吕荼看着那小妇人,眼眸生辉,暗骂长得如同武大郎的高柴,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找到这么个蕙质兰心的人!“哼,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荼荼听闻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难道你就不怕到你老的时候高柴把你抛弃吗?”
嗡!吕荼的话把院中的众人雷的不轻,张孟谈更是羞愧脸红的低下了头,什么叫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看只有你吧!恶,不对啊,你才是个小屁孩,你懂什么是男人吗?
小妇人闻言也是脸色一红“嗯,公子所言不错,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小妇人不敢以贤惠称道,但女子之德,为妇之德,还算懂得,夫君是贤明的人…我对自己有信心,对夫君更有信心!”
好!院中众家奴皆为自家夫人的回答,暗自称赞。张孟谈更是大眼瞪着那妇人。
吕荼被高柴夫人的话憋的脸色发红,接着仰天咆哮道“你们家的斧子呢,斧子呢?”
众人不明其意,但还是按照吕荼所言,把斧子聚集起来,放在了院中。
吕荼挑了一个自己拿着顺手的斧子,二话不说,气势轰轰的往府门外冲去。高府上下不明所以,高柴的夫人急忙令一家奴去把自家夫君找回来。
那家奴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走了。高柴夫人怕公子荼出事,带着一大帮家人和家奴也来到了府门外。
嘭,嘭,嘭!众人刚来到府门外全都傻了眼,只见吕荼拿着斧子正在砍自家门前的桑树。
“那个大萝卜,你为什么砍我们家的树?”突然一个比吕荼孩还小的小萝卜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插着腰喝道。
吕荼被那小孩的一声喝差点闪住腰“哼,我砍树,那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感激我怎么还说落我起来了?看来我的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了…”说罢不管众人惊呆的目光,继续砰砰砍起树来。
那小萝卜不依了,上前就是抱住了吕荼不让他继续砍他们家的树,吕荼性子上来了,谁也管不住他,推开那小萝卜头,一脚把桑树给喀嗤一声给踹倒了。
那小萝卜头见自家桑树被砍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吕荼掂起斧子就要砍另一棵桑树的时候,突然高柴的声音传了过来“公子,您这是何故?”
高柴跑到吕荼面前行礼,然后把那小萝卜头扶了起来“举儿,你去你母亲那儿,这里有父亲,不哭ha…乖”。
这时围观的国人也是越聚越多,他们都在打听发生了何事?不过有国人眼尖,一看惹事人是公子荼,立马觉得乐子来了,纷纷大声呼喊,邀亲叫友来看热闹。
好家伙,高柴府门外,看热闹的人一圈又一圈。
吕荼把斧子杵在地上,喘了口气休息,见只比自己高一头的高柴站在自己身边,一甩萝卜辫道“高柴,荼荼问你,你傻了吗?”
轰!果然是乐子,是乐子!围观的国人一听这话,兴奋的手舞足蹈,这时要是给他们放上板凳,递上茶水瓜子之类的那就完美了。
高柴闻言牙疼起来,他是一个有些木讷的人,不明白公子荼所说的意思,于是道“公子,柴和昔日无样,为何您说…柴傻呢?”
吕荼疑惑的看了一眼高柴“你真不知道你傻在何处?”
高柴双手一摊,不明所以。吕荼看到高柴可能真是不知道,粥粥小眉头,难道现在的人还没有那观念?不应该啊!想不通,不代表吕荼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好吧!你来看,荼荼砍的是什么树?”
“桑树啊!”高柴不明所以。围观的人也是纷纷点头,对啊,是桑树,但这和高大夫傻不傻有什么关系呢?
“对,是桑树!那荼荼问你,你种在哪个地方了?”
“嗯,府门前”
“是啊,你居然把桑树种在了府门前,你说你不傻吗?”吕荼小手一挥,很具伟人范。
这?高柴萌萌了,围观的国人也萌萌了,这把桑树种在府门前和傻不傻有什么关系?众人想听吕荼的解释。
吕荼看出众人的疑惑,于是解释道“桑树,‘丧’树,家门前种桑树,那岂不是表意为家门迎丧吗?你这不是诅咒你家人叉叉吗?”
哦,长音!众人恍然大悟,高柴也是,突然好多国人脸色一惊,撒腿就跑,有些人不明其意,忙喊原因,有人道,我们家门前也种了桑树!
这一下国人们明白了,感情是回家砍树去了。
高柴领悟,急令家奴拿起斧头砍掉桑树,那小萝卜头高举见闻撇了撇嘴躲在了母亲的身后,看着忙活的家奴们。
吕荼在高柴府门前砍桑树时的那一段对话,立马在临淄引起了轰动,不少人一看自家门前种的那桑树,纷纷破口大骂,自己之所以霉运当头,定是桑树起的鬼,于是狂砍啊!
桑树的余波很快冲出了临淄,向着周围地区散布,接着临近的国家也得到了消息,鲁国的“三桓”更是亲自动手把自家门前合抱之粗的桑树给砍了,据说从上面还掉下不少冬眠的蛇来,咬伤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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