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善游者溺,善骑者坠。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
实际上俗话说得明白:大江大河淹死都是会水的,惨遭横死都是不怕鬼的。
扎普合的确算得上一员难得的猛将,而且战斗经验很丰富,锤法也很了得。
祁三郎经过萧芸娘有针对性的秘密训练一日夜,而且全部针对扎普合训练的。
即便如此,两个人交手八个回合,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祁三郎的优势有两个:一个是兵器的优势,一个是战马的优势。
寒铁长枪虽然只有六十斤,但是扎普合的单锤重量只有三十六斤,在没有双锤叠加之前,重量差了将近一半。
萧芸娘秘密传授的最大诀窍,就是让祁三郎盯紧扎普合,绝对不允许他使出流星赶月这一招。
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祁三郎就绝对不能横枪硬架扎普合的铜锤。
一旦硬架扎普合一锤,他的另外一只锤就会紧跟着砸上来。双锤叠加起来七十二斤的重量,由此产生的巨大惯性,根本没有人能够挡得住。
正因为如此,祁三郎始终保持自己的长枪处于高位,而且直来直去快似闪电,绝不横着走,就是要避免和对方的铜锤正面对撞。
祁三郎尽可能避免兵器正面对撞,扎普合自然就发现了。所以他的招式全部大开大合,就是在引诱祁三郎上当。
刚开始,扎普合对祁三郎非常忌惮。当然不是忌惮祁三郎这个人,主要是忌惮兵器和宝马,那可是主帅完颜亮赏赐下来的,所以他不明白祁三郎究竟是什么来历,万一误伤了可能后果更严重。
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一员猛将被逼急了,那就不是拼命,直接就是玩命。
最初阶段,扎普合对自己的武功过分自信,又对祁三郎的身份心存疑虑,有些患得患失,结果就束手束脚。这是“伪军”的共同毛病,无论什么年代都差不太多。
扎普合一瞬间被逼急了,倒不是和祁三郎打到第十三回合不分胜负,而是因为他突然看见一个人,一个女人!
萧芸娘!
此刻已经到了日落西山,暮霭低垂的时候,蔡广田开始命人点燃火把,看样子是准备挑灯夜战了。
祁三郎根本没有战斗经验,而且有限的枪法招式都是为了对付双锤。如果拖到挑灯夜战,一个不小心就是枪断人亡的严重后果。
“绝对不能拖下去了。”萧芸娘对李宪如此说道。
“没想到扎普合如此难缠,肯定不能夜战。”李宪赞同。
“我出去比较合适,这帮逆贼对娘家人总有些愧疚之心。”萧芸娘从得胜钩上摘下自己的金丝花枪。
“我担心你出去局面就会失去控制,那就得不偿失了。”李宪有些犹豫。
萧芸娘嘻嘻一笑:“我不会让别人看见,刚好让扎普合看到就行了。”
说话间,萧芸娘把花枪横在马背上,接着从马鞍褡裢里面摸出一件黑色斗篷,双手一抖披在身上,拉上帽子就变成了一个蒙面人。
李宪为之叹服:“原来你早有准备,在这种细节上我赶不上你想得周全。”
刚好两个人第十三招不分高低,祁三郎的战马来到了李宪和萧芸娘的这一边,扎普合迎面冲过来的时候,萧芸娘把花枪的枪尖对着火把一摇,一缕反光射向扎普合。
战场上的大将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辈,眼前突然闪现一道金光,扎普合自然提高了警惕,略微控制一下马速抬头一眼,萧芸娘把盖头往后一掀,一张绝美的容颜呈现在火把之下一瞬即逝。
扎普合心头猛震,无数问号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大脑:“该死的,这不是萧家女子吗?她是如何混进来的?难道她想策反自己的队伍吗?她来了一个人还是来了一大批人?或者是另外有什么阴谋?”
心中巨震,手中自然产生了连贯反应,扎普合不由自主地勒住了缰绳,这是遇到巨大危险产生的一种下意识反应。
可是,祁三郎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扎普合下意识的反应,自然出现巨大的防御漏洞。
战机瞬间出现,祁三郎几乎没有经过大脑,也是下意识的发起了反击。双脚一磕马腹,墨龙驹已经向前猛蹿出去,寒铁宝枪仍然是一招中平枪扎向扎普合的胸膛。
扎普合虽然心中极度震惊,但是战场上的警觉性还在。寒铁宝枪的枪尖带着呼啸声刺过来,自然让他惊醒过来。
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只有不到十米,墨龙驹急冲而至,扎普合再想躲避就已经晚了一瞬。
唰——唰——祁三郎防备了半天的撒手锤终于挂着风声出现,一柄铜锤砸向寒铁宝枪,一柄铁锤砸向祁三郎的胸口。
这是垂死反击的招式,如果祁三郎继续挺枪前刺,扎普合当然会被一枪穿心,但是祁三郎同样会被一锤砸死。
祁三郎大吼一声,双臂强行往回一带一扭,硬生生把急速前刺的宝枪给竖了起来,随即就势往前一推,然后双手一缩一松。
咔嚓——铜锤撞到了寒铁宝枪,刚好祁三郎往回微微一缩,这就是四两拨千斤,卸掉了铜锤的大部分力量。
恰在此时,祁三郎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长枪,连同铜锤贴着马腹掉在地上。
墨龙驹被贴身而来的铜锤吓了一大跳,自然往前一蹿,刚好躲过了马蹄被砸中的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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