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城区,黎明尚未到来,拂晓之前的黑暗里。
“昨天晚上,警察厅收到了一个消息。”
雷斯垂德站在路口,对着身旁的人说:“那个背叛了教授,将教授行踪出卖的人被我们找到了。
他是主动联络我们的。
出卖了教授之后,本来他应该昨晚秘密地乘船离开阿瓦隆的。可惜教授不知为何,忽然掌握了所有走私航路的渠道。那个家伙上船之前留了一个心眼,排了一个手下代替自己去察看,五分钟后手下没有回来,他就溜了。
他幕后的买主已经放弃了他,他走投无路,只能向警察厅求助。
那个家伙在消息中说自己知道一个有关教授的大秘密,一个绝对令人不敢置信的秘密。想要知道那个秘密的话,就要来救他。
警察厅收到消息,飞快地组织了一队骑警前去支援,厅长亲自为他们申请了‘静默权限’,用来对付乐师。
可惜,太晚了。”
雷斯垂德叹了口气:“当骑警们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一具尸体。”
就像是被丢进了焚化炉一样,那一具的上半身被焚烧成了焦炭,可下半身依旧保持着原样。
根据法医报告,被点燃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他是被烧死的,连血液都被蒸发了大半,死在了绝望的焦热地狱中。
唯一找到的线索,就是那个人临死之前留下的一行血字。”
“血字在哪里?”
阴影中,名为‘福尔摩斯’的男人淡淡地问道。
雷斯垂德指了指背后,那一栋几乎被烧焦了一半的房子:“就在里面,案发现场被保护的很好。
我知道你关注教授,就从巡查科接……”
“在这里等着。”
福尔摩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冷声吩咐。雷斯垂德谄媚地笑容僵硬了一下,讪讪地站在了路口,老老实实地等在了原地。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小包丢进了他的怀里,沙哑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做的很好,这是你的奖励。”
雷斯垂德一愣,打开小包,看清楚那一叠纸上写的密集字迹,旋即狂喜,再不敢有任何怨言,老老实实地守在了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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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了他什么?”走进房间之后,白汐低声问。
“鼠王笔记的另一部分,他的几条销赃渠道。”叶清玄耸肩:“反正剩下的部分还够用个十来次的。
那个家伙还挺有意思的,就当逗着玩也不错。”
“……”
白汐撇了撇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环顾四周,看着几乎遍地狼藉的狭窄房间,还有各种被烧焦了的东西:“我们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
“找个大秘密,教授的大秘密。”
叶清玄打量着四周,仔细地搜寻着。
“直接打上门去不就是了?”
“本来力量对比就已经很悬殊了,如果你连自己的敌人都不了解的话,那打上门只是送菜了。
我们的目的是逼着教授退出对血路的争夺,至少也要让他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东方小鬼才对……”
正在搜寻中,叶清玄的动作一顿,看向了墙壁的正中央:
“——也就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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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破败地房间中,叶清玄抬起头,凝视着墙壁上模糊的字迹。
已经过去两天了,案发现场的血字已经变得暗淡了,但依旧能够看出原本的摸样。
墙壁上原本粉刷着白粉,可现在已经被被火焰撩至焦黑,可依稀能够看出暗淡干涸的血迹。
那是叛徒临死之前留下的印记。
可看起来却倏无章法,也没有任何的含义,哪怕叶清玄穷搜了自己所知道的任何文字,都和那个奇怪的字迹对不上号。
就算是音符也一样,那个字迹完全就像是小孩子涂鸦一样,随便写出来的。
如果硬要去套的话,可以理解为某种变体的书法,可那些笔法写起来无一不是耗时费力,一个临死之前的人,而且还被点燃了,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写这种东西?
“真是奇怪啊。”
叶清玄凝视着墙壁上的血渍,缓缓摇头。
在旁边,白汐无聊到翻起眼睛:“他不会是乱抹的吧?”
“一个人被活活烧死,痛苦到那种程度,竟然还想要写东西,怎么可能会去乱涂?
叶清玄明白,这是那个家伙的报复:哪怕是被杀掉,他也要留下教授的致命弱点,让其他人干掉他,为自己报仇……”
可是教授会什么会出现呢?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报复的话,那就太鲁莽了。如果他是教授的话,绝对会暂时忍下这口气,另觅良机。
可以断定,那个叛徒一定是原本教授的心腹,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其中就包括那个有关教授的大秘密!
要知道,教授目前正是深受重创,需要养伤的时候,他所有的盟友都已经弃他而去,在‘议院’的追杀之下,众叛亲离。
可以说前所未有的脆弱。
究竟有多要紧的秘密,需要教授亲自出动,冒着被骑警围攻的风险去干掉他呢?
那些骑警的战斗力虽然只是聊胜于无,但不要忘了,他们背后是阿瓦隆的警视厅:只要他们只要获得了静默权限,便随时可以用铜哨发出信号,调用笼罩了整个阿瓦隆的静默结界。
到时候原本就被压制到无害的以太会变得更加充满惰性,就算是乐师想要调用力量也会举步维艰。
况且,只要稍加阻拦,那些镇守在总局内部的乐师就会随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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