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躺在床上, 忽然被重物泰山压顶,她睁眼想的第一件事是……家里什么时候养了哈士奇。
但还不如养了哈士奇。趴在她身上的沉重小家伙抱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阮之南想推开,他就抱着手亲, 阮之南无奈睁了一下眼睛,太亮了……她竟然没有拉窗帘。
不止,她连外套都没脱。
她头疼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睡在沙发上。
她天快亮了才回来, 几乎是爬进家门,倒在沙发上就昏迷过去,身上还穿着皮质夹克和薄围巾,她睡得难受也一动也不想动。
但奈何某个小东西太能折腾, 她正要睁眼开口说句什么, 就听到了某人压低音量,以她听到都恨不得转身去他怀里打滚的微哑嗓音,道:“傅莫西, 起来, 别打扰你妈睡觉。”
傅莫西这几天去参加什么少儿街舞比赛,给人加油打气的时候,自己嗓子都喊劈了, 不过这孩子本来就是个憨批,哑着破锣嗓子说:“妈妈怎么在这儿睡,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都不问问——”
傅从夜无奈:“我这不也是刚下楼。起来, 小点声, 别打扰她了。”
阮之南困得真受不了, 哼哼了一声,想让小崽子滚蛋。
然后就感觉到傅从夜好像把傅莫西给抱下去,傅莫西嘟囔了几句,好像又轻手轻脚的跑走了,这时候阮之南才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傅从夜一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和腿窝,将她打横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她想要睁眼,但又实在睁不开,只好一只胳膊搭过去挂在他肩膀上,都没感觉到他抱着她上楼,就睡昏死过去。
阮之南再醒来的时候,先感受到自己胳膊麻了。
她麻的几乎动不了的胳膊,正压在某个人脖子下头,她睁开眼看了半天,才看到傅从夜的下巴,以及自己两只手圈住他脖子,逼他跟着她躺下的动作……
傅从夜:“醒了?”
阮之南抬眼,他低头撞了一下她额头:“已经要吃午饭了,我都快饿死了。你知道你都睡的打呼了么?”
阮之南傻笑,脑袋又蹭过去:“好久不见。”
傅从夜半晌才道:“半个月确实很久。”
阮之南低头,自己已经没再穿着夹克外套,而是穿着灰色的吊带和内裤,睡得腿软,傅从夜倒是难得在快中午的时间还穿着家居服,阮之南:“你什么时候帮我换的衣服,我怎么不知道。”
傅从夜:“你都睡成死狗,恨不得舌头都耷拉一边儿了,能知道什么。给你脱个衣服要麻烦死,不压着你的手,你就立马粘过来抱着。”
阮之南蜷起腿来,痛苦的揉捏着被压麻的胳膊:“我就是闻着你的味儿了,所以安心嘛。哎中午吃什么?”
傅从夜:“厨房应该做了三杯鸡和红糖糍粑,你昨天上飞机之前不就给我发信息点菜了么。”
阮之南叫了一声:“好耶。”她坐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扯了扯遮不住肚脐的小吊带:“哎我去洗澡了。说是这次专案组给安排的星级酒店,结果现场在远郊,要处理的遗骸太多拉不回市局处理,就在村外头扯了个棚子,晚上还有村民跑过来说是我们在挖宝贝盗墓,要来偷东西——”
她说着走进面朝花园的浴室,却看到傅从夜解了几颗家居服的扣子,后来实在懒得,干脆一拽衣领直接脱下来仍在浴室外的沙发上,阮之南搓着胳膊,对他瞪眼:“你干嘛。”
傅从夜:“我早上起来不能洗澡么?”
阮之南:“……我还没吃饭,我现在都头晕眼花的。”
傅从夜:“所以需要我帮你洗澡。”
阮之南其实也没有太头晕,她是嘴上有点“这不太好吧”矜持,但心里还是挺期待发生点什么的。但傅从夜真的就是帮她洗了个澡……
她坐在镜子前头,傅从夜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她都有点怀疑自己。
傅从夜心情不错,哼着一点不成调的歌,拨弄着她的短发,阮之南伸手偷偷的摸了自己胸口一把,有点不确定似的道:“我是不是最近瘦了。”
傅从夜手捏了捏她后颈:“确实。主要是夏天的时候你胖了些,最近忙的肋骨都要能看见了。”
果然。
减肥先减胸。
某人都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难道已经进入了老夫老妻的阶段?还是说这家伙养娃养上瘾了,对于孩子他妈都没多少关注了?
阮之南忽然仰起头来,对他一阵噘嘴。
傅从夜有点想笑:“干嘛?吹风机温度不高啊,又有什么不满了?”
阮之南嘴嘟的像个啵啵鱼:“不是——”
傅从夜:“别撒娇耍赖啊,快点吹完头发下楼吃饭了。小孩都该饿了。”
阮之南只好伸出手:“你都不愿意亲我了,我懂了,中年夫妻亲一口,立马恶心到想呕。”
傅从夜又好气又好笑:“谁跟你中年夫妻。快点起来了,伺候你半天了,不要蹬鼻子上脸啊,我这一上午啥也没干,就陪你睡觉洗澡了。”
阮之南没得到亲亲,一脸怨念的扯着他胳膊往外走,到快下楼的时候,傅从夜终于感受到了她的怨念,有点想笑的忽然转过头来,亲了她一下。
这亲一下可是完蛋了。
阮之南一把抱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挤在楼梯栏杆处,一只手抱住他这海拔一米八以上呼吸的脑袋摁着他低下头来啃他,一只手犹如早餐摊的老师傅和面般揉捏拍弹的在他穿着运动裤的尊臀上走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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