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一想也是,这种事确实像是那位汉王爷能干出来的。
这汉王爷缺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天寻思着找祁王府的麻烦,就藩到了山东以后跟金陵城隔了这么大老远的还惦记着祁王府。之前趁着祁王离京,山东道的御史疯了一样的弹劾杨荣,而左都御史李宣这个老王八蛋收了汉王的银子,对祁王府置之不理。
最后还是祁王回京才解决了这档子麻烦,直接给李宣一撸到底逼着致仕,最后李宣死于回乡的路上,名义上是死在了山匪手上,实际上这李宣到底是怎么死的大家懂的都懂。
这山匪也太牛逼了吧,先是弄死了魏国公徐钦,又是弄死了正二品的左都御史,哪门子的山匪有这么大本事,这要是背后没点儿猫腻狗都不信。
此事过后,山东的汉王府安静了许多,不过没过多久又开始不老实了,就盯着祁王府死咬不放。
没办法,谁在二把手的位置上他咬谁。
当初赣王朱高炽还是太子的时候,汉王就逮住太子咬。现在祁王府夺权于朱高炽成了新一代的二把手,汉王便又逮住祁王府去咬。
朱高燨这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咱俩都是一个娘生的你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啊,老子不愿意搭理你汉王府这条乱咬人的野狗,你还越咬越上瘾了,草,老子非得给你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跟老吕说一声,让锦衣卫山东的暗桩们活跃一些,就逮住山东三司里跟汉王府有牵扯的官员往死里干。”
朱高燨沉声道,“给他脸了,还搁这儿跟我死犟上了,他算个什么档次的选手,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连骆驼不如。”
现在他才体会到锦衣卫有多好用。
打仗的时候,锦衣卫的暗桩在提供情报将敌军的战略部署探查的一清二楚,甚至能做到在内部将敌人攻克。
而在国内的时候,锦衣卫的暗桩遍布天下,无论是暗杀还是搜集对手的把柄,亦或者是政斗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都是神乎其神。
也难怪当初汉王能和太子党打的火热朝天,有纪纲所把控的锦衣卫在手,汉王就算是头猪,他也有着和对方鱼死网破的底气。
后来老爷子的想法与纪纲的立场动摇让汉王产生了危机感,锦衣卫是他万万不可能交出去的,最后宁可玩一手釜底抽薪,让罗修去鸠占鹊巢,也要死死的把锦衣卫控制在手里。
因为汉王清楚,一旦失去了锦衣卫,他将再难制衡太子。
然而最后锦衣卫还是丢了,落在了朱高燨的手中。自此汉王一跃成为了大捞币,斗不过太子也斗不过祁王,在一顿毒打以后,无奈只能就藩保命。
朱高燨沉吟道:“不仅要对付汉王,还要对付赣王。”
“赣王?”杨荣不太理解,“您都说了,这事与赣王应该没什么关系,那为何还要去对付赣王?赣王坐镇江西,他的立场一直很迷,对我们不是朋友,不过也不是棘手的敌人,对付他吃力不讨好啊。”
杨荣真不理解,为何祁王对他的老东家如此执着。
在加入祁王党之前,杨荣一直都是坚定的太子党。而朱高炽也很信任杨荣,将杨荣视作心腹重臣。因此,即使是杨荣叛出了太子党,也一直不愿意去为难朱高炽,终究还是个念旧情的人。
只不过在加入了祁王党以后,杨荣便发觉他不是在背刺朱高炽就是在背刺朱高炽的路上。祁王一直在摁着朱高炽毒打,即使是朱高炽被削为赣王,祁王也没有放弃过对朱高炽的压制力。
“我太了解我这位大哥了,小时候我们四兄弟常常到京师里接受教导,那时候太祖爷还在世,各地藩王的子嗣都留在京师里,这是为了培养这些藩王们的子嗣成为下一代的接班人。”
朱高燨笑道:“那时候,因为老二总是滋事,我们四兄弟常常和其他藩王的子嗣们打架,我小时候身子骨弱,是我这位大哥死死的把我护在身后,拳打脚踢,都是他替我扛着。到后来老爷子登基,我大哥看似对我爱答不理,实则这都是在保护我,因为那时我势力最弱,他想让我安心就藩,别沾染因果,最后落个卷进泥潭难以挣脱的困境,他是个好大哥,我一直在受他的恩惠。”
杨荣听完以后更不理解了:“如此说来,王爷应该和赣王关系很好啊,为何还要死盯着赣王不放呢?”
“正是因为我了解他,所以才会针对他。”
朱高燨道,“我这位大哥,他怂起来是真的怂,狠起来也是真的狠,虽然我觉得这件事大概率是汉王做的,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能是赣王做的,然后嫁祸给汉王。对于赣王府来说,汉王府亦是敌人,我们和汉王府打的越激烈,他们坐观龙虎斗就笑的越高兴。”
杨荣惊了:“倘若此事并非是赣王做的,那我们岂不是错怪好人了?”
朱高燨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好人啊,就算不是赣王做的,那也不亏,赣王府受了损,对我们都没有坏处,还能让那些看戏的人消停一会儿。弱小就是挨打的理由,因为我强,因为他弱,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欺负他。强者可以宽容,也可以暴戾,而弱者没有选择的机会,弱者的尊严只能去赌强者的心情,如果我心情好我就放他一马,如果我心情不好我就弄他。”
说到这里,朱高燨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杨荣,你不会是还念着我大哥的旧情,不愿意和他为敌吧?”
感受到这诡异的笑容背后的深意,杨荣连忙摇了摇头:“怎么会,臣是和赣王有旧情,不过这份旧情早已随着在我杨某加入祁王府以后烟消云散,如今各为其主,我倘若还念着赣王的旧情,那岂不是对王爷您不忠?”
杨荣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审时度势以及察言观色的水平在“三杨”中属于是最杰出的一位,如何听不出来祁王的意思。
祁王现在说这句话,是在提点他,也是在警告他。
太子朱高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是祁王的时代。
顺着生,逆亡者。
朱高燨对所有效忠于他的人施以莫大的恩惠,同时对所有背叛他的人也毫不留情。
左都御史李宣就是历历在目的前车之鉴,杨荣如此聪明人,当然会选择紧紧的抱住祁王府的大腿。
至于朱高炽那边?
不好意思,各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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