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还是做狗。
怕是只要是个人都会选择。
做人,你至少还有希望。
可真要是做了狗,估计连希望都看不到了。
就好比那钟桂,人家可就聪明多了。
在他见到李冲元之时,就好像早已有了打算,选择往李冲元这边靠,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至于赌不赌得成,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钟桂心中没有把握,因为他没得选,只能这么干。
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就因为李世民看中他,他才做上了这个司法寺少卿之职。
如果不是因为被李世民看中,点了他的名,他现在或许还在某地方任别驾呢。
从四品下,跳过从四品上,直接到了正四品下。
这是他钟桂从未想过的事情,甚至他都以为自己会在从四品下的这个职级里做官做到死。
甚至。
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自己能跳进正四品这个职级中来。
钟桂他知道,就他这种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没后台的人,官能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属于极限了。
从四品上,他虽想过,但也仅仅只是想过。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没点背景,又不会阿谀奉承,官是做不到什么地步的。
而自打他被一帛圣旨召进长安之后。
钟桂好似开始学会了阿谀奉承,也学会了如何与其他官吏打交道。
但同时,也保留了他不愿惹事的作派。
钟桂本也想学一学钱乐,一进京就开始这里跑,那里窜的,东家请这个,西家请那个,北家送这个,南家送那个的。
一有机会,这个衙门串完串那个衙门。
几个月的时间里,长安城的官吏,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可谓是没有不认识他钱乐的。
反到是钟桂之名,也仅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知道,至于别人,在他们脑中,或许会想着,这司法寺中,原来还有一位右少卿啊。
更者。
两人虽都属少卿,品级也都一样。
但在唐时,大家都以左为尊,右为次。
所以,他钟桂的这个右少卿,直接被钱乐这个左少卿给碾压。
司法寺中的各种官职,哪怕就是胥吏,也全都被钱乐一人所揽,一个位置都没给他钟桂留。
更者,连钟桂他那两个随从,也都没个安排,天天跟随着他,到这司法寺上衙来,让人误以为他的这两个随从,已是这司法寺的官员了。
不过好在此时的李冲元出现了,到是给他钟桂一条活路。
至少。
李冲元已经答应,会好好安排他的那两个随从。
况且。
李冲元在轰人之时,也对他的两个随从另外对待,并未轰别人一样轰走他的两个随从。
从这一点上,钟桂就领李冲元的情。
而今。
他钟桂成了李冲元的人,虽说是被迫而为之的,但钟桂却也感激李冲元,至少李冲元一来,他有事做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司法寺中所有大小事物,均被钱乐一人给揽了,让他天天无所事事一般的。
而李冲元更是把司法寺大小事物都交给了他,这更是让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甚至,当下钱乐告状回来之后,李冲元并没有把事物交给钱乐,依然还是交给他,并且有意想要压一压钱乐,捧一捧他,这更是让他尝到了权力到底有何魅力了。
未来京城前。
他也仅仅只是一个从四品下的上州别驾而已。
他的上头,有一位刺史,而他,也只是一个佐官,每天如在司法寺一样,无所事事,像是在虚度光阴似的。
可一旦改变,尝到了权力滋味之后,他心中的欲望立马就被无限放大了。
当下。
李冲元看着钱乐,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而他钟桂,脸上虽无表情似的,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着压了他好几个月的左少卿钱乐,被李冲元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甚至,钟桂还幻想着,在未来的时间里,他也可以随意指使起曾经指使自己的钱乐来。
一想到这事,钱乐心中越发的高兴,但这脸嘛,好似一点异样都没有。
接了差事的钱乐,很是不情愿的往着司法寺后衙行去。
此时的他,怕是把李冲元与钟桂恨到了角落里去了,可他却是知道,他拿李冲元是没有办法的。
但为了那些被李冲元所开革的亲朋友好友们,他不得不低这个头。
他只能寄望于李冲元能看在他听话的份上,放过他的那些亲朋好友。
为此。
钱乐为了李冲元所开革出司法寺的亲朋好友们,可谓是不得不听话。
听话是一回事,但心中对李冲元的怨恨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不。
当他接了这份差事之后,一到后衙,指使起那些杂役来,那可真是动不动就骂,甚至不惜他那左少卿的身份,指着一个杂役,骂得狗血淋头似的。
好似想把他在李冲元受来的气,全部撒在这些杂役人的身上。
衙房内。
李冲元听着刘向的回报,却是大笑不已,“钟少卿,看来他钱乐恨死我们二人了。”
“钱少卿原本就不喜欢那些杂役的,而寺卿大人你却让他去干这份差事,那更是极易激发他的烦燥。”钟桂不提钱乐恨不恨他们二人之事,到是说起杂役来。
李冲元一听,到是好奇的问道:“怎么?难道他钱乐还想把这些杂役都给换了?换成他的人?”
钟桂见李冲元一点就明似的,点了点头。
“看来,他钱乐是想把司法寺当作他的私家后院啊。不过,他没机会了。”李冲元见钟桂点头,心中其实也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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