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英面色不虞,她知道小杂种如今做了摄政王,将德音公主捧在心尖,可是信武侯府百年基业,也不是这二人几句话说没就没的。
郁英冷冷道:“这位也是德音公主身边的嬷嬷?不知我们信武侯府哪里得罪了公主,莫非因我侄女做了驸马的妾室,我这信武侯夫人便也低了一等?”
沈嬷嬷不卑不亢道:“既然信武侯夫人问了,老奴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您今日若是信武侯夫人拜会柔惠公主,那自然没问题。可是您来了便说是为侄女而来,妾室的姑母在寻常人家都得不到什么面子,何况是公主府内。”沈嬷嬷言语锋利如刀,“我朝江山万年永固,各地王侯爵位多年却不断变化,信武侯当年能从国公之位降到侯位,未必不能再降下去。”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光凭借信武侯夫人当家后,侯府嫡子景略莫名失踪,就能问信武侯府治家不严的罪过。
“您的这位侄女,跟驸马爷见了几面就迫不及待怀有身孕,不必老奴细说了吧。”沈嬷嬷对未婚先孕还上赶着给卓驸马当妾室的郁姨娘十分不齿,“又不是活不下去卖儿卖女的人家,好歹也是郁家小姐,如此自甘下流,您还要巴巴儿赶过来给她撑腰?”
何暮云劝慰道:“嬷嬷别动怒,信武侯夫人并非不通情理的人,自然不会以侯府的势来压迫公主,那可是以下犯上的罪过。”
她看似为郁英开脱,其实编了个更大的圈套,郁英被她们几句话一说,深吸口气缓了缓心绪,平和道:“何小姐说得对,我不过是求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我这侄女,万万不敢有别的想法,更不敢逼迫公主……”
郁英服了软,何暮云看向宁氏:“卓老夫人为卓驸马生母,信武侯夫人也因着郁姨娘缘故算是沾了点亲故关系,宁夫人来此又是有何贵干?”
“万永贵身无官职,叫宁姨娘就行。”沈嬷嬷提醒一句。
何暮云恍然,捂住口唇道:“是我疏忽了,万家还真是信任姨娘,说不准信武侯夫人就是因为看见宁姨娘如此得主家厚爱,所以才觉得郁姨娘也有有此脸面。”
宁姨娘得主家厚爱,而并非夫家宠爱,二者区别甚大。
宁姨娘道:“宫内贵妃娘娘和昭仪娘娘无法出宫,却挂念着郁姨娘,这才派我……”
柔惠公主再也无法忍耐:“贵妃娘娘、昭仪娘娘,因何要挂念郁姨娘?”
宁姨娘没想到这个往日从不大声说话的公主殿下突然发问,忙道:“不是,不是两位娘娘挂念郁姨娘,是我说错了。娘娘们挂念公主身体,派我前来……”
“宁姨娘别欺负我是商女不懂规矩,”何暮云不知道柔惠公主往日到底有多窝囊,这些人来糊弄她的话完全都是糊弄傻子的话,“宫内娘娘若是挂念公主,自然要派身边女官嬷嬷前来。就算是委托娘家人办事,也只有让兄长与嫂子做事,哪里要用到兄长的妾室呢?”
宁姨娘一时语塞,心里暗骂卑贱商女,一口一个不懂规矩,实际上处处都在说自己不懂规矩。可是若是让宁姨娘解释,她也真没什么好话可说。
毕竟他们今日来之前,都没想到有个难缠的何暮云与沈嬷嬷在,而柔惠公主似乎也与平日不大一样。
关键时刻还是郁英站出来道:“原本今日驸马也要一同前来,给公主赔礼道歉,可是自从知道昨日公主与卓老夫人闹了一通,驸马便担忧公主凤体,以致夜不能寐受了风寒,现在正在床上起不来呢。”
何暮云道:“既然卓驸马受了风寒,那这几日郁姨娘不如暂住在公主府内,也免得过了病气。别看我没嫁人,可是我却知道女人怀胎前三个月最是不易,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滑了胎。”
她话中阴狠一闪而过,往日给柔惠三个胆子她都不敢对郁姨娘下手,可是德音公主身旁这些人不一样,她们就算折腾死郁姨娘,郁英去哪儿喊冤!
郁英神色骤然紧绷:“不必!”
卓老夫人也道:“公主让我们搬出去就搬出去,如今一句话又要让我们搬回来?真是呼来喝去!要郁姨娘回府也行,我要跟她一起回来照顾!”
郁英却是立刻驳斥:“卓老夫人,公主既然要你们回去住,那就老老实实在卓家。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腹中孩子安然落地,搬来搬去对孕妇休养不利,要我看来还是不要搬动。”
她再三强调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孩子,这让何暮云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庶出子女,还没确定男孩儿女孩儿,怎么就让信武侯夫人如此看重,若是真心疼爱侄女,肯定是要先抓住男人的心,并且让公主接纳她。
似乎是生怕何暮云再提让郁姨娘留在公主府的话,郁英谢过柔惠公主后便示意这群人跟自己一起告退。来时骄傲如许,去的时候却如同落荒而逃。
柔惠公主就算怯懦,也忍不住回想起往日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哽咽一句:“前倨后恭,我尊他们,他们却欺我至此!”
何暮云又是一阵宽慰,沈嬷嬷在旁见柔惠公主听了何暮云的分析不断点头,心下安定,“那这几日何小姐就陪着柔惠公主散散心,老奴这就回禀王妃,也让她别再担忧。”
柔惠道:“劳烦沈嬷嬷回去转告皇姐,柔惠往日让她操心了,以后……以后……”
沈嬷嬷明白,“血浓于水,就算以后又有事要王妃出面,她也绝不会推脱,公主只管放心。”
柔惠与何暮云一起送沈嬷嬷出了门。
沈嬷嬷回府,自然要将这一切禀告卫寄欢和景略。
卫寄欢道:“不对,这也太荒谬了,区区一个驸马的姨娘,怎么会往万贵妃与郁英这等人物都对她另眼相待,以致于不吝名声毁坏也要欺压柔惠呢?”
“驸马虽说不是什么手握实权的大官,可是也能保佑家中两代福荫庇佑,只要不是什么有违天理的大事,一般都能安然无忧。”景略正在翻阅属下上的折子,听见郁家便下意识接话。
卫寄欢却从景略话中猛然抓住了什么:“谋反!”
景略放下手中折子看向她,沈嬷嬷也急道:“什么?公主,这话不可乱说!”
“不,我的意思是,若是郁家要犯什么大罪连累家人九族,那么只有驸马府上是安稳的,最起码,若是这孩子真的记在柔惠名下,父皇与太子都不会动柔惠的孩子。”卫寄欢忙道,“景略,快派人去查,万家、宁家和郁家一定暗中谋划了什么……药材香料!她们想要暗害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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