岙牛最终还是忍住了火气,闷闷不语喝足吃饱来到寝房倒头就睡。
“贤弟。”汤涿坐到床边拍拍岙牛,“我知道你没睡,我明白你家仇比三江四海深四山五岳重!可不能用一时之气,要韬光养晦蓄精养锐呀!”
“我奶娘为啥不告诉我?这样大的家仇岂能不报之理?”岙牛转过身来,眼圈发红显然哭过。
“你的奶娘用心良苦,既然能把你养大,也能把你推上报仇的道路,叫你这次出来是叫你结识天下英雄,二来锻炼你,你的路很长!”
“依你这么说我暂且不回家问询我的娘亲,我是不是呼延的后代?”
“这就对了!”汤涿这会放心了。
“好吧!我就听大哥的。”岙牛说,“有落脚之处我就把娘亲接去。”
“到那时你不问盟娘也会说的。”
“那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我还要继续北上。”
“你就在这过一夜明天再走不迟。”汤涿说,“我听说上党河东一带辈出英雄,还听说江北出了一位英雄,姓关,字仁仲名冥虎,江湖称他仁义四郎关冥虎,使一把日月追魂刀名震江北。”
“那我倒是想去拜访一下。”岙牛来了兴趣。
“他是名捕快,要小心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岙牛和陆九公辞别了汤涿,继续北上。这会岙牛有了目标,就是过长江拜访仁义四郎关冥虎。
再往前走就是宝阳了,陆九公还是被通缉的逃犯,岙牛考虑着是否绕开宝阳城。
“贤弟,前面就是宝阳城了,何不进去看看热闹一番。”
“你可是被通缉的逃犯,还没有平反,况且你家满门抄斩,看来君王要斩草除根。”
“我死不足惜,主要是让你见见大世面,我没没出过家门不懂得求生咱俩可不历练历练!”
“也好!你可得听我的!”岙牛说。
“那就快走吧!”陆九公看看太阳,“要到晌午进城,吃顿饭就走。”
“正合我意!”岙牛催马前行。
宝阳城门口盘查森严,岙牛一看自己能过,陆九公进不去。
“贤兄,你看恐怕你进不去,盘查森严,他们手里拿的可能是海捕公文,公文里就有你的画像。”
“莫要胆怕,天下相貌相似之处甚多,改名换姓即可。”
“试试也可。”岙牛心想不入虎穴岂能知道真相。“走!”
走近城门口岙牛看见无论男女老少都要逐一盘问,对照画像仔细辨认。
“你且下马,牵马头前走。”
陆九公下来马牵着马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很快就轮到陆九公了。
“你叫什么名字?”门头军拦住陆九公。
“我叫阿牛。”陆九公一点也不怕,“这是我娘给我起的,你叫什么名字?嘿嘿!”
“哪里人?”门头军拿过画像仔细辨认,觉得十分相似。
“他是谁?怎么和我一样呢?”陆九公还真是胆大,“这里的给我个说道!我娘说了我的相貌是福相财相,你们得赔钱!”
“怎么着!”门头军一听不看画像了,抽出腰刀。“福相财相关我屁事!他是朝廷捉拿的逃犯,是祸星,跟你连像你也是祸星了?”
“哦!他是祸星呀!”陆九公吓得一缩脖。“我是福星不是祸星!”
“走!走!”门头军有点不耐烦了。“什么福相财相,我看是猪相!”
陆九公走过去,门头军歪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看见扛着一根棍子,忙又叫道。
“等等!”
陆九公刚走了两三步还没出门洞呢!前面的两排士兵抽出腰刀,十字插花拦住去路。
“这又是为何?”陆九公回过头来,心里可就有点担心了。
“你扛的棍子是怎么回事?”门头军问,“有挑担的有推车的,有挎篮的。没见过农夫扛武器的,你分明是逃犯陆九公,给我拿下!”
“慢着!”陆九公说,“我问你陆九公是谁?怎么说我是逃犯陆九公?有何凭证?”
“画像。”
“相貌相似之人有的是,你都抓起来吗?”陆九公把棍一放,双手一背。“这样的王法有何道理可言?绑吧!”
“走吧!走吧!”门头军被他这话一呛,本身也无心捉拿逃犯陆九公,所以就放了。
岙牛看到陆九公和门头军的交涉,心想:哥哥平时傻啦吧唧,浑浊猛愣今天怎么突然精明起来了!
“贤兄,开始我还为你担心,平时你傻乎乎的,今天一看你精明多了!可喜可贺!”进了城岙牛说。
“嗨!都说我傻——我承认不精明。”陆九公洋洋得意,“我自己觉得不傻!我的精明都是在困难危险的时候才钻出来,平时不出来。”
“真乃是福将也!”岙牛脱口而出。
“贤弟咱们吃点什么?”陆九公问。
“到北城门再说,在那儿预防万一。”岙牛说,“依我看他们还是不放心,只是不敢动咱们。”
他二人说着就来到北城门口,岙牛抬头一看有一家牛肉铺,二人就走了进去。岙牛进去看了一眼,这儿也有一张海捕公文。心想:不远处就是城门,要是举报也就几分钟的事,不管他——要是抓兵来了打出城门也不费吹灰之力!岙牛把这一切想好后就叫陆九公背对着柜台而坐。
岙牛要了三斤牛肉,一坛五斤酒,两盘牛肉包子。
跑堂的给端过来一一摆好,岙牛发觉这跑堂连看都没看陆九公一眼,那就无需担心报官了。
陆九公也许是饿了还是过来城门口高兴,端起一碗酒嘴对着碗长流水,一口气把一碗酒喝干了,抱起坛子又倒了一碗,给岙牛也倒了一碗。就听见从城门口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岙牛就注意上马蹄声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白马,马上端坐着一少年。头戴八片少爷帽冒顶有一颗钻石,一身藏绿色袍衣,手拿折扇,后面是四匹枣红马各坐一人都是青一色短打扮。
这少年在牛肉铺门口停下,跳下马来掌柜的就跑了出去。
“哟!这不是阳少阳公子嘛!”掌柜的点头哈腰,“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被称作阳少阳公子的用扇子把掌柜的拨弄一旁,走了进来就找了张桌子坐下,这桌子和岙牛这桌子并摆着。岙牛看了一眼这少年,这少年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五斤上好的牛肉,上好的酒尽管搬来。”
“这就来!”掌柜的亲自伺候。
其他的四位也围坐在桌上,每个人都把兵器靠在桌子一边,其中一个一个劲的催快一点!
“你住嘴吧!”这位被称为阳少的用折扇打了他一下头顶。“就你给我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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