岙牛的娘果然在白少华家门口等着,老远看见岙牛来了,后面还有三个捕快,岙绿韵头嗡的一下晕了起来,因为岙牛的身世最怕见官了。
“娘!”岙牛跑了过去,“别在这等了,你还想着赔人家钱,人家把咱告了!叫我到县衙大堂说清楚就行了!”
“差爷,不要误会这孩子不会说谎,说没打就没打,打了昨夜就跟我说了。”
“夫人,俺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说没说谎跟我没关系很县大老爷送去!”
“九牛郎,你到底打没打人?”岙绿韵这才问。
“我没有,我就讹了他一顿包子。”
“讹了他一顿包子昨夜也跟我说了,我这不打算包子瓜一块给他银两。”岙绿韵把岙牛护在身后,面对捕快,“没打就不能去,去了就说不清了!”
“那就得罪了!”捕头说。
“我去。”岙绿韵咬着牙说。
“我不去,娘也不去。”岙牛把岙绿韵拉一旁,怒目圆瞪。“我看谁敢动手!”
捕头没把岙牛放在眼里,心想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何况是个孩子!拿过铁链子看了一眼岙牛。
“孩子,听话别反抗一反抗铁链子会把你勒得很疼!”捕头没有大声呵斥。
捕头拿着铁链子想往岙牛脖子上搭,没想到还没到岙牛的头顶,岙牛一把夺了过去,闪电般把链子一甩链子缠住捕头的脖子,岙牛双手一使劲背过身去,就把捕头从身后摔了出去。那两名捕快虽然被岙牛的这一举动惊呆了,但很快回过神扑了上去,岙牛后踢腿把那俩踢翻。捕头一翻身爬了起来,岙牛一个箭步飞过去把捕头蹬飞两丈多远。
岙绿韵没有被岙牛这莽撞吓怕,也没惊呆。只是在想:九牛郎随他父亲,有勇气敢说敢当。岙绿韵也没想打了捕快是什么结果?岙绿韵看着九牛郎把捕快打得屁滚尿流,还觉得挺好呢!
岙绿韵看见把捕快打跑了,就领着岙牛回家了,岙绿韵回家后就把这事跟岙虎说了。岙虎一听拍了大腿,说:“怎么把捕快打了呢!”
“咋啦?”岙绿韵被岙虎这一句话吓了一跳,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不就是去县衙大堂说明事情吗!你这个猪脑子!去了才证明没打……”岙虎抓耳挠腮,“跟你说不清,你知道打了捕快什么罪吗?不是砍头就是终生监禁。”
“那,那怎么办?”岙绿韵一听害怕了,岙牛不能被抓走或者是被砍头,那样对不起恩公。
“你领着他走吧!”岙虎突然静了下来,“你娘俩走吧!我和你也没一儿半女,是我不行不怪你,你走的越远越好,我一个人他们不会难为我的!”
岙绿韵看着岙虎流下了眼泪,说:“对不起了!”
岙虎递过一包银子,说:“快走吧!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岙绿韵领着岙牛就走,出来门口。岙牛问:“娘,咱这是去哪里?”
“回你姥姥家,你闯祸了!捕快很快就来抓你。”
“娘,咱不能按照原路返回,那样捕快早晚能找到我们。”
“那该怎么走?”岙绿韵觉得九牛郎很聪明。
“转个圈叫他们不知道咱去哪里?”
“嗯!听你的!”岙绿韵来了精神。
岙绿韵领着岙牛刚到村头,捕快也来了,和岙绿韵俩人打了个照面,捕头抬头一看。
“就他,那孩子给我绑了!”
岙牛往前一步从捕快的手里夺过一把刀,喊道:“娘,你快跑!”
岙绿韵一看岙牛又和他们打起来了,抬腿就跑。岙绿韵没有往回跑,往东去了,她知道东边有一山坡,那里能藏人。岙牛手里拿着刀,知道岙牛劲大没敢往前冲的,谁也不想死。捕头被打的鼻青眼肿,只吆喝不往前,手下的一看头都不往前咱也别往前了,家里还有老小呢!
岙牛是边打边退,打着打着发现娘没影了。想:娘能跑多远呢?想必也跑步多远。往东!哦!东边有一座小山,那山里能藏身。那怎么能甩开他们呢?嗯!我先往村里跑再出去,就这么着!
岙牛拿定主意,瞅准一胡同虚晃一招,抓起一把石子就打了过去,有几个被打着了疼的退了下去,这儿退下去后面补上来。岙牛再虚晃一刀,这会抓起一把土把手一扬,大喊。
“着家伙!”岙牛连土带刀一块扔了过去,转身就跑。
捕快在后面穷追不舍,一直追出村子,再追到小山里这才停下不追了。
捕快们都知道这小山小松树非常密集,杂草丛生易躲不宜找,一进去冷不丁从后脑勺来一下,就是不死,七个魂也得跑仨。捕头一看只好回去。
岙绿韵先到的在里面等着岙牛,等了好长时间才看见岙牛跑来,后面还跟着捕快,心一下子跳在心口窝里,好歹到了山根捕快停下了,岙绿韵这才放心。
岙牛跑进去回头一看捕快没跟进来,停下喘了口气,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九牛郎,我在这儿。”岙绿韵露出了笑容。“我想他们会包围这山的,后面是悬崖。”
“我有办法。”岙牛回头看着她。
“我们得赶紧出去,等他们增援的来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走。”岙牛搀扶着岙绿韵向山内走去。
站在悬崖上看着下面,岙牛说:“我和同村的伙伴们常来这儿玩,从这悬崖下去,下去后才发现上不来了。找了半天才发现在悬崖最矮的地方有一条小路,我想那条小路是樵夫踩出来的,咱们就从那儿走。”
捕快再次没有抓到岙牛,县太爷雷公嘴气得翻了又翻,山羊胡也随着抖了抖。
“你们这群饭桶,给我加大人马把山翻个天也给我抓来!”
“老爷,咱县衙庙太小,就这十多个捕快,也没有府军呀!”
县太爷一想确实如此,也罢不管了。
李少华把差爷从学堂里带走的事回家绘声绘色说了一遍,李玉龙的父亲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孩子惹祸了!倒不是担心儿子坑岙牛,也不是差爷把岙牛抓了担心,而是担心岙牛会不会报仇,有空就出去打探消息。
后来又听说岙牛把捕头打了,还打了两次呢!现在岙牛和他娘跑到山上去了!
这一听可把李玉龙的父亲吓坏了,万一岙牛以后成了人物回来报仇咋办?或者过几天衙门里没有风声了就来报仇咋办?听意思岙牛还会点功夫,这样一来全家也打不过他。
李玉龙正在坐卧不安出神的时候,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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