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微愣,拉着她往前缓缓步去,笑着传音道:“弟子存货,又丰,回了客栈皆奉送与师叔。”
孙凌瑶脸颊顿有红晕升起,幸亏有薄纱掩面不虑为外人察觉,暗恼:“这小修,竟于此,议论些私密言语!”
杜少卿不闻身侧动静,暗自偷笑,眼中却忽地一亮,忙牵着她步至一处摊前,笑容满面,拱手道:“杜言见过道友,敢问此符,有何说道之处?”
摊后盘坐的女修面若三十来许,身着澄空微惹浮云的法袍,面色清冷道:“灵符,换与有缘人!不知,勿问!”
杜少卿噎了口大气,甩甩衣袖,抬步就走:“这婆娘,二阶灵符,又非中品之物,倒卖出了三阶灵符的架势!”
孙凌瑶捏了捏那只大手,窃笑连连,传音道:“活该!”
杜少卿无奈看向身侧,也未多言,牵着她在草市逛了两个多时辰,收进26本符道书册,7道二阶中品灵符、3道二阶上品灵符。
孙凌瑶脸色微黑,颇为恼怒:“你这小修,怎就不听劝言,白白与人送上灵石。待回了客栈……”
杜少卿见她细眉紧拧,温声宽慰几句,就待步出草市。
却瞟到左侧二十丈开外的一处小摊,有道明黄色的灵符,笔意流畅隽永,布墨时滴水不漏,显然是沉迷符道的老手所为。
杜少卿忙寻了过去,定睛一看,大有如遇绝世美人之感。
他笑容满面,拱手道:“杜言见过道友,敢问此符,有何妙用?”
孙凌瑶虽不通符道,如今身上常备有十余颗符球,随意扫视而去,暗自点头:“这小修,随着武红衣修习符道,总还有几分眼色!”
摊后女修面若三十四五岁,生得极为清丽,也着了身澄空微惹浮云的法袍。
含笑言道:“杜道友有礼,妾身王梦之。此为我家二师姐所制的二阶中品《不动如山符》,施出时,可护住修士身周三尺十息光景,能硬抗二阶中品灵兽倾力三击,也能抵御五行术法近身袭扰……”
杜少卿听过,这才蹲身拾起那张灵符,凑近了查看:“王道友,此符作价几何?与在下来五张。”
王梦之闻言微怔,此人面生得紧,非是老主顾,倒算大方。
她又取出了四张灵符,含笑言道:“《不动如山符》,需45块灵石,一张。”
杜少卿极为痛快的付过账,如获至宝般接来灵符。
却见每张符纸上的符文,笔意虽是源同,布墨却有几分差异。
不由大为惊奇:“我制符之时,每道灵符的符文,几乎一个模子印出,可至毫厘不差。这制符之人,似是……随兴而为,仍能制成灵符……”
可惜,与人仅有一面之缘,哪能随意探问?
杜少卿面色如常,收起了灵符,笑着问道:“王道友,有无其他灵符,在下修为甚低,正需用于防身。”
王梦之取出一张灵符在摊中细细铺好,闻言玉手微滞,摇头道:“杜道友,我家二师姐近些时日在琢磨这道灵符,妾身手头才有了些余下之物。待我家二师姐失了兴致,想要寻《不动如山符》,再不可得。”
杜少卿大感惋惜,闲言几句,牵着身侧佳人出了青苍草市,“夫人,她家二师姐的符道造诣,我……家大师姐看了都会……自愧不如!”
孙凌瑶顿觉诧异,身侧小修往常也收过别家百余道灵符,从未如此言语。
她冷冷看去,传音叮嘱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师姐能制成……,寻常符道修士,能与之作比?回了紫荷居,莫要胡言乱语。”
“小弟为大师姐多多收集灵符,就是要集采众家之长,增进符道。夫人……符道广阔,她怎会在意?”
杜少卿笑了笑,回想那几张《不动如山符》的差异之处,心急火燎道:“咱们快回客栈,为夫需仔细揣摩……”
两人再没有四处闲逛,携手返至启明客栈,还未上楼。
“杜道友!”
那掌柜妇人万芊起身唤过两人,神神秘秘道:“本店内院,辟有极为适宜道侣所居的好房,今日腾空了一间……”
杜少卿看向身侧,面无表情,叹道:“万道友,每日10块灵石,我夫妇二人已是伤筋动骨。”
万芊哪会信他叫苦言语,昨日他掏出灵石时眉头都没皱,且同行筑基中期女修,怎会在意十来块灵石?
悄声道:“那间好房,仅需12块灵石,两位试试就知妾身有无虚言!”
杜少卿立时有了几分好奇,又知孙师姐昨夜登高触景生了旧情,他故作无奈,迟疑着点头道:“嗯,那就试试!”
一盏茶后。
两人回五楼收拾妥当,牵手寻至内院道字六号房。
房里各处悬有粉色帷幔,当中摆有一张诩诩生辉的拔步床,空余之地,还较五楼客房宽阔了许多。
另有两间套房,一间设有八九尺方圆的白玉浴池,池中空空,池子上方三尺悬有一架软绸秋千,池边放有六只青色玉盒:一间摆设有十余张奇形怪状的座椅板凳,气味极为香腻……
杜少卿打望几眼,顿有失望道:“灵气更是寻常,堆叠些无用之物……又被那刁妇哄骗!”
孙凌瑶修行时日胜过他几十年,更曾游历多地,见识非是练气小修能比。
她脸色微红,飞快在房里布下遮掩外人探查的阵法,淡然道:“夫君,还不收拾,勿要耽误妾身修炼?”
杜少卿暗叹口气,动手打理房里杂务,想是客栈中人时时前来洒扫,并没有几片尘灰。
那拔步床极为宽敞,他铺好一床锦被,不过占去小半床面,或横或竖,肆意打滚,无碍!
杜少卿心中一动,摸着下巴,暗自琢磨:“此床,三五人,当可同眠同宿!往后家中,陆孙两位师姐、还有三位师侄……”
那画面,实有些不敢想象!
孙凌瑶见他嘴角大露坏笑,身形闪晃进了浴房,悄无声息……
杜少卿闻得轻微水流响动,精神大振,套房并无门板!
他张望少许,斟酌几番,仍摸至了珠帘后。
一池清澈的无根之水,散出薄薄的雾气,稍有荡漾。
那道丰挺身影,闲坐在软绸秋千中,悠然踢着两脚,好是惬意……
那条软绸包裹之处,极显丰润……
杜少卿吸了口气,擦了擦嘴角,温声道:“夫人沐浴,怎未取下宝衣,可要为夫效劳?”
孙凌瑶神识细查入微,早发觉了房里动静,轻声斥道:“你这小修,不是要揣摩那几道破符?”
杜少卿面不改色,一步步挪至池水旁,老实言来:“服侍照料师叔,乃是弟子第一等要务!揣摩那几道灵符,不过是杂务,空闲之时足矣。”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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