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起来就让王善窝火!
前阵子,小妹王雪出门的时候摔伤了,王父王母很是着急,刘家兄弟便主动找上门来借钱给王父王母去医馆。
王父王母想着等王善在矿上上工,工钱不少,还上问题不大也不忍心看着小闺女受苦,便拿了钱。
这就出了问题了!
王善是攒了钱的,晚上下工回来知道了立刻便拿钱出来让王父去还钱,结果,王父却怎么去的,怎么回来的。
刘家不要这钱,说这钱就当聘礼了,要给刘家老三说媳妇。
王善一听就不干了,刘家三个兄弟,又混帮派,条件在町里是不错,可他一个手握金手指的人怎么看得上这种小喽啰,当然是不能同意的。
而且因为地面不安全,小妹很少出门,怎么就这么巧合就摔伤了,刘家就这么巧合主动借钱过来?
王善本能觉得事情不对,一问小妹才知道,当时不知道被什么人狠狠在后面撞了一下。
不用任何证据,王善当场就断定是刘家兄弟干的!
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主动借钱。
你王家欠了我刘家的钱和人情,你家穷还不起,我刘家人心善,钱也不要了,还娶了你家闺女,这说出去怎么也挑不出理来。
至于你是不是真的还不上,这就不重要了。
你王家就一个男丁,欺负你也没话可说。
那之后刘家上门催婚好几次,王家一直借口伤没好托着,眼瞅着一个月了,这次刘家下了最后通牒,真的拖不过去了。
晚饭的时候,王家没一个人说话,整个愁云惨淡的!
明早刘家三兄弟就要带人来迎娶小妹,那刘老三是什么人,这不是要掉进火坑里吗!
这一夜,王善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起床饭也没吃,拿着一块黑面饼就走了。
王父三人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们是真不希望王善在家,生怕他冲动起来在被刘家兄弟打个半死。
……
出得家门,王善并没有去矿上上工,反而是朝着城北边走去,离开町口的时候,看到几个穿着布衣靠墙根站着的年轻人。
这几人王善认识,平日里经常跟刘家兄弟在一起,都是血手帮的小喽啰。
几人看着王善离开没有阻拦,只是在身后发出冷笑,人走了好,这说明王家放弃抵抗了。
不然去迎亲搞不好还有一番麻烦。
今天有喜酒喝了!
走过两条街,到了一处院墙足有一丈高的大院门口,真真呼喝声从里面传来,王善抬头看着那烫金招牌,言家武馆。
武馆门口是三成青石台阶,台阶上朱红色的两扇木门仅仅关闭着,两个大理石雕刻的青狮伫立左右。
事实上,王善前几天就已经攒够了来学拳的钱了,只是他想再多攒点钱,交了学费后也有点钱傍身,而且也不是报了名就万事大吉的,后面花钱的地方只会更多。
同时也想在矿上熬一段时间,把自己那吞金兽一样的金手指激活再说。
只是,现在刘家兄弟逼迫上门,他不得不打破原本计划了。
走上台阶,王善伸手拍打门环。
“干嘛?”半响,大门被拉开一个缝隙,一个壮汉出现在王善眼前。
“学武。”
“带钱了吗?”
“带了。”
大汉也没验证便让开身形让王善进来,“进来吧,不要说话,去那边安静等着。”
院内,十几条大汉穿着练功服站正方阵,最前面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正在讲解着什么。
没一会,络腮胡在上面打起了招式,招式很慢,王善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感觉跟老头老太太打的太极拳似的,十几条大汉在下面也跟着练。
王善心里焦急,也不知道家里那边怎么样了,刘家兄弟上门没有,强压心头烦躁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那边才算是收功完事。
方阵解散,就看刚刚那个开门的汉子走到络腮胡身边说了几句,手还朝着王善这边指来。
随后,络腮胡子朝着王善招招手,王善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这会儿,院内十几个大汉都在各自练功,举着石锁的、练拳架子的、互相喂招的,十几条大汉都在练功,没人搭理进来的王善。
王善左右扫了一眼便没再多看,络腮胡子示意跟上后便朝内院走去,王善立刻快步跟上。
内院,一面目略黑,穿着暗黄褐色大纺车裰衣,腰系冰湖蓝仙花纹角带,发色微微有些灰白老人半躺在藤椅上。
“师父,有人要来学拳。”络腮胡子亏走两步上前微微躬身说道。
老人没说话,上下打量王善一眼。
一张忠厚老实的脸,破旧的麻布衣服上满是补丁,肤色暗沉发黑,双手粗糙满是老茧,身材高而瘦,老人瞬间有了判断,家境贫寒,苦力出身。
从藤椅上站起,老伸手就朝着王善肩头抓来。
那是一双泛着玉色手掌,王善下意识就想躲,可身体还未动,手掌就直接抓在肩头,顿时,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动弹不得。
老者的手掌顺着顺着王善的臂膀一路向下一直到手腕处才松开,随即微微摇头转身走回躺椅坐下。
王善正不明所以,便将老人拿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后说道:“卫舟,带他下去换衣服吧。”
“好的,言师。”络腮胡子的卫舟微微躬身应了句,回身冲王善打了个眼色就走。
王善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发问,只得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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