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牛敲响房门不过几秒钟后,屋内便传来了一道男音,声音的主人正是胡克:
“进来吧。”
小牛见状深吸一口气,带着徐云推开了门。
胡克所住的客房是一室一厅格局,这种后世被大多数酒店标为套房并且贼贵的规格,在十七世纪却是一种标准配置。
此时卧室的房门早已被关闭,胡克正坐在正对门客厅的书桌上,一手抽着烟袋,另一手似乎在翻阅着书籍。
见到小牛二人出现,他并没有起身迎接,而是惬意的靠在了椅背上:
“牛顿同学,这才过去了...哦,四天,四天对吧?怎么这就找上门来了?
莫不是你联系不上巴罗?还是说......你解开了那个问题?”
胡克最后那句话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居高临下,目光深长。
在他看来,小牛此番上门的目的,必然是准备告知自己无法联系上巴罗:
四天显然不够一封信的异地往来耗时,而若是巴罗就在林肯郡一带,那么他今天也肯定会随小牛前来寻找自己。
巴罗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略微有那么一丢丢的责任心,纵使算不出问题,也不会让自己的学生上门顶包。
因此很明显,眼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小牛回家翻找一番后,发现失去了自己老师的联系地址,或者是被告知疫情原因信件暂时停止邮寄,最后只能无奈上门告知此事。
同时这个举动还预示了另外一点:
他尝试计算了这个问题,但无能为力。
至于小牛解开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他宁愿相信有人在他活着的时候推导出了万有引力的具体公式,也不相信这种一位年轻人能够解开自己的问题。
哪怕他是三一学院十五年来第一位的减费生也绝不可能!
而就在胡克心中思索该怎么嘲讽小牛之际,耳中便传来了小牛带着些许莫名意味的声音:
“没错,胡克先生,我解开了这道题。”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确实比较难......等等?!”
胡克原本准备顺势嘲讽下去,但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哪儿有些不对,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呆立当场。
只见他足足愣神了十多秒,方才猛的从椅子上坐直,死死的盯着小牛:
“你刚刚说什么?”
小牛耸了耸肩,从身上掏出了一份已经写好的文稿,递到他面前:
“解法在这儿,前提是您能看得懂它,胡克先生。”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胡克嘴上骂了一句脏话,毫无风度的一把抢过小牛的文稿,在桌上径直摊开,就这样看了起来:
“特定的的振动频率对应特定的曲线......对坐标求导.....”
“单元体内的线应变公式Σa=(Σx Σy) (Σx-Σy)cos2a yxcos2a...妙啊,妙啊.....”
“d(△l)=exdxcosa eydysina-γxydxsina.....
ea=d(△l)/ds
=(ex ey)/2 {(ex-ey)/2}cos2a-{(γxy)/2}sin2a.....”(有人问我方程内容是什么,这次写出来了)
“水平位移S=e1,然后.....嗯?”
算着算着,胡克的钢笔忽然停在了其中某个位置上。
只见他在“→0”下方划了道横,对小牛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涉及到自己目前研究的核心问题,小牛自然不会随意透露——别看这位心眼小特别易怒,但实际上贼的很,推导万有引力的时候胡克就被坑过。
因此小牛随意打了个哼哼:
“趋近的缩写罢了,可以看成-1次方阶层的递减趋势。
胡克先生,你可以绘制一副中心高度线上的应力分布曲线,位移向载荷作用边靠近,你会发现三种应力场趋向一致的位置,是到载荷边界距离的两倍。”
小牛的语气看起来很轻松,带着一股“懂得都懂”的味儿。
但实际上,这段话却包含了大量的关键信息——尤其是后半句。
这句话其实涉及到了圣维南定理的内容,这是在1855年由高卢科学家圣维南提出的一个基础定理,离现在还有小200年呢。
但被徐云套头加工一番后,便又成了全能天才韩立的手笔。
圣维南在推导零力系与应变能密度问题应用了大量无穷小的基础概念,因此双方之间存在有一个非常微妙的等价递推,衡度上是可以用来解释无穷小概念的。
反正这年头在广义胡克定律提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等效力系到底是个啥玩意。
大不了把应力场趋向归结成位置现象就好了——小牛说自己创立了一个新数学工具可能会有些吸引仇恨,但说在实验中观察到某个符合一定规律的现象,这种解释哪怕是胡克也不会说啥。
当然了。
这也和胡克的问题只涉及到了泰勒二阶展开有关。
整个过程除了部分计算外,大多数情况并不需要用到微积分这个数学工具,只要用到概念的释意就行了。
因此在小牛提前200年开bug掩盖了无穷小量的真实意义后,胡克很快便推算出了一个全新的结果:
“px、py不变的情况下,这是一个逻辑框架内的弹性力?等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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