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塔利昂是个真正的硬汉,见识过不少血腥而残忍的事情,他本人也曾亲手一拳一拳打死四个男人,也曾一拳一拳把自己最爱的妻子打死,因为妻子和他的哥哥鸦眼攸伦有染,他一边打一边流泪,从此他就没有再娶老婆。
如此硬汉,在听到北境人的《铁枪》的时候,在看见自己的铁民战士被长枪乱戳而没有还手之力的倒下的时候,他的冷峻和无情也终于动容。
最悲惨的事情,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眼睁睁看着敌人,自己满腔热血和力量却无力反抗。
真正的铁民,要么付铁钱获得盐妾和财富,要么在战斗中死去。
然而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长的枪,他的战士们也没有和如此长的枪进行过任何战斗,敌人很多,夜色中密密麻麻四面合围,不管看向哪一方,都是密集的长枪在不停的戳刺。
而他最强悍的骑士和士兵们,不管多么悍不畏死,也无法抢到敌人的身边,就连和敌人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砍断一根长枪,必然会有两根长枪刺过来,而且无从闪避,不管是在堤道上,还是在贝壳船里,铁民们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
“霍兰·黎德!”在层层的铁民保护下的维克塔利昂大吼,“你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没有人回答维克塔利昂的悲愤。
他可以接受战死,却无法接受这种憋死。
他站在堤道上,两边都是自己的铁民,除了两头的人能和敌人接战外,其他的人再多,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堤道太狭,每次只能有最多六个人同时和敌人接战。
而对方的长枪,却可以有三排攒刺过来,那就是十八根长枪。劈断了的长枪,会有后面的长枪立即补位。
再勇猛的铁民也抗不住长枪的不停戳刺。而且跟他们对战的主力,也根本不是泽地人,而是最勇猛善战的那一批北境人,精英中的精英。
对方的长枪很长,并且对方的人数也比他们多得多。
维克塔利昂和拉夫·宁肯都从最初的震惊到心怀死志再到愤懑憋屈最后是无可奈何的悲怆。他们被骑士和士兵们挤住,就算想出去血拼都做不到。
铁民被层层压迫不停戳刺至死的悲惨哀嚎从未停止。
事前设计出长枪围攻铁民计的威尔的这个计策来自他自己世界的历史知识,他知道被超长的长枪兵团团围住的步兵和水兵,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上全部都是死路一条。
除非有以速度为长的骑兵的救援,或者有以箭雨著称的长弓手们的驰援。
在颈泽的沼泽中,铁民们的骑兵和长弓手的救援那是肯定不可能有的。
眼看着铁民们如猪狗一样的被屠戳,敌人围攻上来,圈子越缩越小,维克塔利昂心中也充满了对巴隆大王的愤懑,他再次吼道:“霍兰·黎德,你的荣誉和古道呢?出来,我只求一战!”
霍兰·黎德是颈泽数百里沼泽地的领主,艾德·史塔克的生死之交。
没有霍兰·黎德回答的声音,他正站在森林之子的塔顶上看着这场屠杀,面无表情。他的身边站着他的两个孩子:儿子玖健·黎德和女儿梅拉·黎德。
霍兰·黎德在最初接到威尔的长枪计的时候,对长枪的威力一无所知。他还很抵触,因为那么长的枪,士兵转身进退和长枪的收放都是问题,泽地人矮小,力量也有限,枪越长,越是需要臂力。
事实证明,威尔的长枪计在堤道战中,占尽了天时地利;在水道战中,更是无往而不利。
琼恩·雪诺在训练北境勇士们的长枪直刺的时候也是心怀疑忌,他甚至都做好了留出一个缺口让铁民们突围出去然后在泽地人的带领下把铁民们赶进流沙地的计划。
现在看来,一切的后手安排都是多余。
敌人除了少数的弓箭能够派上一点点用处外,刀剑斧头都成了摆设,四面只管攒刺合围,号称铁民最强战力的铁舰队毫无还手之力。
血腥气飘荡在卡林湾的上空,这是一场残忍的屠杀,北境人和泽地人没有一个软手的,而纷纷倒下的铁民的鲜血染红了卡林湾的水道和堤道。
就连嗅到血腥气就亢奋的狮蜥们都一个不见,被这杀戮之气和呐喊之声吓得逃遁开去。
最后,在堤道上,密密麻麻的长枪对准了仅剩的十几个人:维克塔利昂和他的十多个死士。
琼恩·雪诺和火吻耶哥蕊特并肩而立,身边族拥着豪气干云气吞万里的北境的骑士们。
“维克塔利昂,我听说你是最强悍的铁种,你是自己跳进流沙里留个全尸,还是我们乱枪把你戳死,然后砍下你的头,风干在卡林湾的城堡上。”耶哥蕊特说道。
琼恩·雪诺说不出来这番话,但是耶哥蕊特说出来毫无压力,就好像唱歌一样自然好听。
北境汉子和泽地汉子们都是嘿嘿笑。
能看着铁种们心目中的英雄选择死亡的方式,他们的心情都很愉快。
他们每个人都不想维克塔利昂就这么死了,他们想活捉他,然后折磨他取乐。能把不可一世的维克塔利昂踩在战靴下,想想就很令人疯狂。
“谁敢跟我决一死战?”维克塔利昂抛下海怪头盔,双手握着战斧。
“你是死人一个,谁跟死人决战?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是个白痴?维克塔利昂,你想活命的话,投降吧。”波顿旗下的一个爵士笑道。接受他的投降是假,抓住他折磨取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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